千尋豈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摸索,也不裝甚麼都不曉得,“您這是問我事情的收成,還是私家的收成呢。”
千尋撇了撇嘴,“誰讓您之前裝得那麼像,半點風聲不露,害我被人耍得團團轉。”
“冇有了冇有了。”高翰文從速擺手。
“這麼說,你是不怪我自作主張了。”
“這個我曉得。”紀君陽有跟她提及過,並要她不必劈麵前這個白叟心胸芥蒂。
“您有甚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吧。”千尋見他如許,實在彆扭。
“真討厭,你裝睡。”千尋捶了肩頭一拳。
千尋微微一哼,略帶著幾分嗔意,“您老還真是放心啊,老早就給我戴頂大高帽。”
自從跟老高總熟諳後,她和他之間的相處,彷彿有點冇大冇小,以是一進門,她也冇大形象地在他麵前大咧咧地坐下來,眼睛假裝氣鼓鼓地,“高總,您這是越老越八卦了呀。”
高翰文哼道,“你還說我,你之前還不是找了個冒牌的男朋友來亂來我,你說你如何來賠償我這顆衰老的心?”
話筒剛扣下,就見於東拿著一疊質料過來,“千尋姐,你總算返來了,這裡積了一堆的檔案需求你具名,有幾份還比較急。”
高翰文神采一垮,瞪大了眼睛望著她,“你不是說不怪我的嘛。”
這口氣,彷彿她返來的太早一樣。當然,千尋聽出另有層意,她亦笑道,“難不成您但願我在錦江落地生根?”
“不會不會,我信賴你自有分寸。”
“在。”
“誰叫您騙我,您得賠償我的心靈喪失,想當初我是那麼地信賴您,可成果您卻把我給賣了。”
親生骨肉,至死不能見,那該是一種如何的遺憾。
千尋無法地悄悄一歎,歸正事情都已經產生,要怪也冇用了。何況因為他的美意,讓她度過了七天夢幻般的日子,固然中間有發急,可總歸是有驚無險的,她如何怪也怪不起來。
“誠懇說,二者我皆想知,但現在更想曉得你和紀君陽那小子到底如何樣了。”高翰文“出售”了她,倒也不躲避。
“好好好,請你吃大餐。”高翰文大筆一揮,半開的辦公室大門掩不住他開朗的笑聲,引得內裡的秘書直探頭往裡看。
中午,兩人約在中餐廳,要了間高雅包廂,上的是淮南菜,由新任的一名良庖親身主理,味道比上一任的要超卓。吃到半途的時候,高翰文抿了口小酒,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