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陽抓住她的手貼在臉上,低低笑道,“乾嗎這麼看著我,怕我消逝了?”
“秦嶺這事,就算秦家想抨擊,借題闡揚,針對的應當是高家和天使,可如何就牽涉到你的頭上了。”
紀君陽的神采敏捷地沉冷下來,這還喝采?這筆賬,他會留著一併清理的。但是不想嚇著她,緩了緩口氣,問道,“想吃甚麼,我頓時叫人弄過來。”
半個小時後,果然有人來拍門。四周旅店的辦事員提著個大框子,將她胡亂點的那些,一一擺在桌上。
千尋不知本身睡了多久,彷彿經曆一個悠長的夢境,醒來的時候,卻又不記得夢到了一些甚麼,隻是身材的怠倦已經獲得舒解。展開眼睛,便看到守在床邊上的男人,青須布染了他的下巴,他的一隻手鑽在被窩裡握著她的手,另一隻則撐著腦袋,雙目輕然地闔著,完美的唇形微微抿著。
細心的男人就是這麼地讓人充滿愛。
“哪有啊?”最多算是受了點小虐待吧,隻要看到他安好,那二十四小時算不得甚麼,“中學講義裡那句話如何說的來著: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以是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千尋糾結地摸著後腦,“可他們不是說布了天羅地網,封閉了機場就等著來抓你嗎?”
“現在幾點了?”
她說,“我擔憂死你了。”
“你信嗎?”紀君陽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千尋想了想後道,“實在那些手腳,你都一清二楚。”
紀君陽則處理掉了剩下的食品。
天然,是胡亂報的幾個菜品,但是紀君陽卻悄悄鬆鬆地拿起了電話,叫那頭的人半個小時送過來,然後颳了刮她的鼻子,“還說不餓,一叫就這麼多,餓壞了吧。”
“我在哪,關你,甚麼事啊。”醉了,舌頭有點大,口齒不是很清楚。
千尋撇了撇嘴,“如果你們倆做的,纔不會笨到給差人查到線索。”
睡了一覺,輸了些營養液,現在精力倒是挺好,千尋翻開被子就想下床,卻被紀君陽按了歸去,“深更半夜地,阿姨都已經睡著了,明天再看。阿姨很好,你彆擔憂。倒是你暈倒,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他的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尚將來得及剃的髯毛,都摸得很細心。不過是幾天的光陰,她如何就感覺如此地難以忍耐呢?
艾維斜眼望著她,“這麼衝動乾嗎?你還想著他。”
然後,就緊緊地抱著他不放手,彷彿真的怕他稍有不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