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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端木澤,白衣染血,頭髮披亂,漂亮的臉頰上蒙著一層病態的紅色,眉宇間已是怠倦至極。
季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掀起陳汐心頭一陣驚濤駭浪,隻是留下的一張紙箋,便能令旁觀者道心失守?
端木澤嗤笑道:“我隻是感覺柴樂天很荒誕,自以為名字中有個‘樂’字,就把我們帶上這條道,這不是瞎扯嗎?”
“想不到這條‘稱’字通道內竟充滿了各種構造,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次若非有蒼兄的四靈玄武盾防備在四周,恐怕此次我等就被困在此中了。”
“與淮崖子論劍,頓悟人生四順四逆之理,斬塵緣,破樊籠,自發窺得劍道真諦,然偏執於劍,終用心魔,正所謂成也劍道,敗也劍道……”
另一條通道中,蘇嬌看著遠處的出口,暗自鬆了口氣,朝身邊的蒼濱嫣然笑道。
一腳踹飛身前的一頭煞氣傀儡,端木澤縱身一躍,躲過擺佈兩端煞氣傀儡的包夾,狼狽地來到杜清溪身邊。
“從速走吧,一旦晚了,說不定就被蘇嬌他們捷足先登了。”杜清溪長鬆了口氣,抹去額頭的汗水,縱身上前。
“那是天然。”“這的確是蒼道友應當獲得的。”其彆人七嘴八舌地紛繁點頭同意。
“咦?”案牘前,季禺似是發明甚麼,驚咦出聲。
陳汐走上前一看,這座陣法圖案中心位置,有一個凸起的槽口,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洞冥令,略一對比,恰能夠完美無縫地嵌入此中!
刷!
說話時,他手掌一探,整座八棱形的水池猛地翻滾起來,旋即烏光一閃,已化作一盞如同黑玉砌成的八角宮瓶。
“這是?”
“如何會如許呢?我們的氣力自從進入此地,便已規複至紫府境,再不受南蠻冥域的限定,但是若想殺儘這些煞氣傀儡,卻底子冇法做到,要不……我們衝疇昔吧?”
狹長烏黑的通道內,不時響起陣陣暴喝聲,和可駭的金戈訂交的碰撞聲。
陳汐迷惑不已。
這裡莫非就是劍仙洞府?也未免太粗陋了一點,彷彿甚麼都冇有啊……
杜清溪皺眉道:“你現在的模樣,跟柴樂天當日對待陳汐又有甚麼辨彆?不要把甚麼事情都推到彆人身上。”
陳汐衝動的表情安靜很多,究竟正如季禺所說,他自幼到大,雖說一向接管爺爺陳天黎的教誨,也修煉者家傳的煉氣功法《紫霄功》,可貧乏靈丹、元石的支撐,他修煉的進境極其遲緩。而在四年前,因為要保持生存,他更是挑起重擔成了一名製符學徒,在修煉一途上所破鈔的時候愈發希少。與那些自幼便用心於修煉的家屬後輩一比,要遠遠掉隊了很多。
霹雷隆!
陳汐謹慎把八角宮瓶裝入儲物戒指,目光不經意一瞥,看到水池本來地點的位置四周,鮮明有著一座獨特的陣法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