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蜻蜓貼地飛至,恰好掠過它頭頂。
哐!
他都懶得再掙紮,內心隻罵。
上方,藤蔓套著的岩石被撼動。
它身上的鐵羽青鳥血跡掉落很多,九截長腹後半段已經斷裂,僅靠著一點皮殼連累,懸吊在火線。
也不知疇昔多久,任重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朝天躺下,大口喘氣,滿臉慘白,毫無赤色。
任重見狀,再度爬起,從旁撿起石塊,使出吃奶的勁照著丫腦門狠狠砸去。
變形的腦袋斜斜耷拉著,巨大的一對複眼上坑坑窪窪,像被狗啃過的電瓶車燈。
一下,一下,又一下……
“咦,溝裡如何躺著小我?呀,不是吧,這石板上麵還壓著個一級墟獸!纔剛死!嘿!撿到便宜了。”
蜻蜓雖有傷在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蜻蜓又不甘的曲折細足,持續劈砍棍杆。
合金棍的底部觸地,與此同時,岩板啪地一下正正拍在蜻蜓背部!
它飛起來也不如之前安穩,左晃右晃。
那石板下落時轉動的姿勢,以及終究拍到蜻蜓後背時的受力方向也很奧妙,如果略微歪點,棍子一定能刺穿蜻蜓。
兩隻凶獸就此廝殺起來。
頃刻間,他闡收回兩個關頭資訊。
蜻蜓竟又追過來了。
是不是玩不起?
郊野中,沉悶的劈啪聲幾次反響。
進步!
啪!啪!啪!啪……
含混間,他模糊又見著幾個影子從天而降。
此次能用合金棍精確插穿蜻蜓頭胸的樞紐連接處,實在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終究,蜻蜓背後黑影漸至,那塊倒落的岩片翻滾下落下來了。
力道卻比之前弱了很多,每刀隻能留下不深不淺的陳跡,一時半會冇法斬斷合金棍。
啊,我到家了。
八條長足的下方還抓著個圓滾滾的玩意兒,已被啃得七零八落,猜測應當是黑熊的頭。
第一,這星球上真有人類!
他先將藤蔓套在溝壑邊沿處一塊冒尖的石頭上,再鬆開藤蔓,硬著頭皮滑下溝壑。
再重來的話,十之八九還是得跪。
任重右手撒開,持續往左邊滾出去數圈。
蜻蜓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今後倒飛出去數米。
但他又曉得另有持續重來的機遇。
蜻蜓死了,他精力突然放鬆,垮了。
終究,他停在了一處三米寬的溝壑前,不得寸進。
趁它病要它命,黑熊疾走而至。
任重握持合金棍的雙手更巨震不休,幾欲脫手。
吃一塹長一智,此次他的線路與玄色巨熊藏身的土丘間隔超越二十米。
砸出去一塊,又撿一塊。
陰魂不散的蜻蜓,終究死透了。
下次不找蜻蜓了,受不了。
合金棍的下端在任重肋骨上蹭過。
一塊長兩米,寬米許,高半米的板狀岩片從溝壑岩壁上往下翻落,直直砸來。
任重雙臂再發力,將金屬棍往上略微一推,再猛地向左邊翻滾。
蜻蜓的翅翼已經停止震驚,似是要用體重強壓而下。
此次能成,一成靠本領,九成靠運氣。
任重耳朵裡冷不丁響起個清脆動聽的女子聲音,好像天籟。
氣憤的黑熊撲出灌木叢。
死而無憾。
他不再強頂,反而順著蜻蜓往下壓的趨勢,右手放鬆。
棍子大要被砍得儘是豁口。
合金棍下端則深深陷進土裡。
任重、黑熊土丘、蜻蜓即將呈現的土坎,三者恰好連成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