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劍吟嘯_第68章 這次玩大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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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原閉著眼睛,假裝已經睡熟,他曉得這個時候若展開眼睛,師父定會感覺有些難堪。

倪道周的《懸書功法》,即便在田原如許對武學體味得不甚深的人看來,也已是高深非常,而內裡的繁複竄改和意蘊,就是當年田世南宇文鴻飛如許的頂尖妙手看到,也定會為之汗顏。

倪道周怔怔瞧了一會田原,聽到他舒緩地打著鼾,慈愛地笑了一下,輕聲道:

田原一聽這話,更加氣惱,從地上一蹦而起,氣鼓鼓地說道:

田原依循師父的指導,口占《四窮功訣》,目光若即若離地掃視壁上的字,胸臆間如碧波萬頃,蕩然無物,手腕間雖有真氣呆滯,也垂垂變得運轉自如。

田原看了悄悄詫異:“師父如何和大哥一樣。”

倪道周又教了田原一套功法,讓他把體內稠濁在一起的兩股真氣一分為二,各儘所長,田原右掌擊出去的是陽掌的話,左掌就是陰掌,一陰一陽,若真遇敵對陣,定教對方頭疼。

倪道周身形一變,臉露紫光,手上的那根細線漸漸繃緊,他右手微微一抖,手上的內力通詳確線通報到羊毫上,極荏弱的細線此時在他手中,竟如一根堅固的藤棍。

筆越小筆頭上的水就越少,運筆的速率就要更快,田原完整憑著感受迅捷揮毫,目不暇接,心無所慮,隻覺到手勢日甚一日的輕靈。

有很多次,田原從睡夢中醒來,發明師父睜大眼睛看著頭頂的石壁,不動一動,過了很久,他爬起來走到桌旁,放開桌上的宣紙,在黑暗中懸筆深思,始終不落下去。

田原每日運筆不輟,數日下來,垂垂悟出裡邊的方法,他用真氣把筆頭上的水逼進石壁裡,如許就不至於乾得太快。

過了二十餘日,他一氣已能寫出十餘個字,偶然連本身都感到吃驚,這才瞭然師父的良苦用心,和《四窮功訣》共同習練,實在是一門表裡兼修的上乘武功。

田原看那字時,宕逸渾脫,筆意古怪超妙,看得出他謄寫時有條不紊安閒不迫的情懷。

初時,他還在內心計算著日子,厥後竟連日子也忘了數,渾然不知過了多少光陰。

倪道周取過一支三紫七羊毫,筆端繫著一條三尺多長的極細的白線,他右手握著白線的另一端,挎肘上肘掩肘,白線繫著羊毫在空中飛舞,竟如一條軟鞭,虎虎生風,筆到之處,燭光為之一暗,田原在一旁看得目炫狼籍。

他把田原的手臂放進被窩,替他掖了掖被,然後衣袖輕甩,一丈開外的蠟燭被袖風毀滅,石室裡烏黑一團。

倪道周在黑暗裡感到田原的身子瑟縮顫栗,覺得他是凍的,把本身的被子也讓田原蓋了。

淚水順著田原的眼角流了下來,田原緊緊咬著被角,強忍著不讓本身哭出聲來。他感覺師父對本身真是太好了。

“這孩子,你倒睡得好覺!”

倪道周哈哈大笑,一把拉起田原,帶到畫滿標記的石壁前,田原這纔看清,牆上的標記本來是一長篇用細線描出的鏤空的小草。

他摸摸懷裡的宣紙,這張紙和師父麵前的那張是一模一樣的,他真想取出來交給師父,可想起大哥的叮囑,伸進懷裡的手又抽出來,大哥說要過三個月火線可給他,田原掐指算算,現在才過了一個多月。

“誰說算了,我恰好要寫,我就不信會寫不好!”

倪道周勁力內收,繃得緊緊的細線俄然軟了,他把線收回掌中,田原還站在那邊發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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