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深吸一口氣,說道:“覺著他不想我,我天然是諒解他的,恰好那兩小我會冒出來,她們真是覺得我好欺負,覺得我不敢把她們如何樣?”
青蓮屈膝道:“奴婢不敢多嘴,奴婢更不敢指責福晉的不是。”
“福晉……”
毓溪一下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青蓮頓時鬆了口氣,她可不怕小兩口吵架,哪有伉儷不拌嘴的,一輩子相互謙讓著過日子,那才無趣。
“曉得了,你們離得遠遠的,細心折侍茶水就好。”
俄然一個肥大的身影從霧氣裡竄出來,叫青蓮唬了一跳,不等她罵人,小和子就拉著姑姑到亮一些的窗下,說道:“姑姑,四阿哥睡著了,主子不敢喚醒,可這麼一向泡著,就該暈了。”
“姑姑,這是四阿哥的衣裳。”
青蓮說:“奴婢不肯您把活力和難受積存在內心,非論是皇後孃娘為妃那些年,還是德妃娘娘這一輩子,都勉強責備太多的事,您是四阿哥堂堂正正的老婆,是這家裡的女仆人,您何必本身生悶氣?”
毓溪利落地應了話,拆下滿頭金飾後,腦袋突然輕鬆,另挑了一支翡翠簪子綰起髮髻,一併將耳環手鐲都摘了。
青蓮忙道:“奴婢明白,您不會同側福晉和宋格格計算,可您會和四阿哥計算,生四阿哥的氣。”
毓溪已然禁止不住火氣,反問:“我為甚麼衝要他發脾氣?”
小和子一個激靈,不等青蓮姑姑再說甚麼,從速跑歸去守著主子。
毓溪毫不客氣地問:“那麼在你看來,我不該活力?”
四阿哥和福晉,在青蓮眼裡,都還是孩子,而她服侍佟皇後一場,佟皇後這麼大時,可遠不如兒子兒媳婦懂事。
但這會兒,福晉恐怕不會為了四阿哥故意躲避年青女人而歡暢,她在風裡站了大半個時候,就為了高歡暢興接丈夫回家,誰知人家不走正門走角門,兩口兒連麵都還冇見著,四阿哥卻先與側室、妾室趕上了。
毓溪冇聞聲這些話,徑直來了浴房,門前丫環卻說,隻要小和子在裡頭服侍,四阿哥急著要沐浴,把她們都打收回來了。
此時青蓮纔跟過來,毓溪便叮嚀:“我回房去了,你在這兒等一等吧,他見了年青婢女就煩。”
“泡久了反而傷身,喚醒他,乾清乾淨上床睡去,我曉得他累了。”
青蓮好生勸道:“福晉,您有脾氣,就衝四阿哥收回來,這是奴婢獨一想多嘴的話。”
青蓮曉得四阿哥辛苦,傳聞皇上故意磨鍊兒子,關照了不要給四阿哥皇子報酬,四阿哥在九門營與將士們同吃同住,雖說自家小主子氣刻苦,可到底是身嬌肉貴、眾星捧月的皇子,必然是被折騰慘了,累壞了。
毓溪轉過身去,壓著內心的委曲,說道:“請起來發言,姑姑是皇阿瑪與額娘派來照顧我和四阿哥的,你我不過是偶爾有了分歧,我並不是指責你。”
青蓮則難堪地問:“福晉,您到底還是活力了吧。”
她清算完身上的佩飾,昂首見鏡子裡的青蓮滿臉憂心,這才禁止了幾專內心的火氣,打發丫環們下去後,問道:“姑姑,你是不是想我去服侍他?”
毓溪聽得內心舒暢了幾分,禁不住嘀咕:“我等他大半個時候,我就覺著他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守城就不算功績了嗎,我被風吹得腦袋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