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玄燁一臉嫌棄地瞪著梁總管,梁總管悶了半晌,忽而一個激靈,說道:“倒是德妃娘娘傳話來。”
玄燁惱道:“她這是與你籌議的話,你如何複原樣來奉告朕,你本身迴應不就成了?”
玄燁略惱:“你又急甚麼,朕莫非要和兒媳婦過不去?”
“娘娘說,萬歲爺從春日至今,展轉南苑、瀛台和園子裡,每到一處為了接駕都要費很多花消,皇上如果縱情了,還是早日回宮的好。“
但是玄燁懂,放在心上二十年的人,說的話甚麼意義,他都明白。
胤禛儘力沉著下來,說道:“皇阿瑪,毓溪即使內心過不去,從未曾給旁人添費事,乃至是對兒子也儘量躲著瞞著,本身冷靜墮淚,皇阿瑪千萬不要曲解她。”
玄燁皺眉問道:“如何,莫非又和你的福晉鬨翻了,惹得你額娘好不耐煩,都傳話來尋朕的費事。”
梁總管躬身道:“皇上,更何況阿哥們都大了,娘娘身上便又多了一重桎梏,實在身不由己。”
這話,卻叫梁總管鬆了口氣。
玄燁將摺扇在掌心敲打了幾下,不覺得然地說:“她就是懶,今後少替她描補。”
胤禛立時嚴厲起來:“皇阿瑪,我們終究要滅噶爾丹了嗎?”
胤禛滿眼蒼茫地望著父親,他如何聽不懂。
“你不是極力了,而是想迴避,你來問朕甚麼,要朕教你如何哄女人?”
玄燁冇好氣地說:“她如何不來暢春園陪著朕,這園子不比宮裡強?彆說她來不了的話,朕但是要你去請過,不是請不動嗎?”
玄燁好不耐煩,揮了揮摺扇要兒子起家,又屏退了隨行的寺人,隻父子二人沿著樹蔭往園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