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問:「那到底是不是香荷偷拿了朱紫的銀子去補助八阿哥?」
這日夜裡,算得是胤禩回京以來,伉儷二人最歡暢的一晚,籌議著如何過冬,神馳著胤禩將來的官職,八福晉也發憤要好生打理家中財帛,毫不叫自家在眾阿哥府之間矮人一截。
隻因冇來得及給胤禩找出擋風的圍脖,就讓他出門上朝,八福晉內心慚愧了好一陣,覺著下人們也很不經心,便將家中丫環婆子的差事職位重新分派,愈發顯出當家做主的氣勢。
恰是長身材的時候,胤禵常常感到饑餓,在上書房且要忍一忍,回到寢宮來,天然不會有人餓著他。
小宮女點頭:「奴婢冇探聽到,可香荷姑姑跟了覺禪朱紫那麼多年,幾時做過對不起朱紫的事,對八阿哥也是最上心的。不幸八阿哥,今兒那麼冷,他連個圍脖都冇戴上,脖子裡光禿禿的,瞧著都冷。」
綠珠笑道:「這點心都是本日新奇做的,不如奴婢攢一匣子,您給八阿哥送去?」
胤禵冷靜地聽著,今後退了幾步,隔著老遠嚷嚷:「綠珠你在嗎,我餓了。」
他探出腦袋,見綠珠和小宮女在為額娘換新的褥子,綠珠儘是無法的語氣說:「當真如此,覺禪朱紫的心也太狠了,香荷都比她更在乎八阿哥。」
胤禵四下看了看,說道:「那也不能空動手去,我總費事八哥,但是……」
如此便離了屋子,徑直往額孃的寢殿來,進門剛要嚷嚷餓了,隻聽屏風背麵,綠珠正和小宮女說話。
綠珠愣了愣,但很快就承諾:「是,奴婢跟您走一趟。」
又不巧,本日太後接待幾位老妯裡在寧壽宮賞菊喝茶,德妃和榮妃帶著公主們作陪,是以永和宮裡冷冷僻清,胤禵坐在窗前讀書,好半天都不見有人影晃過。
小宮女說:「奴婢瞧見香荷姑姑追著八阿哥出來,請他千萬不要往內心去,八阿哥眼睛紅紅的,隻是叮嚀香荷姑姑好生服侍朱紫,冇說彆的話,回身就走了。」
年小的孩子,最耐不住孤單,胤禵背完了功課,毛躁地推開窗,一陣北風劈麵,倒是沉著了很多。
「再暖個手爐來,值房裡怪冷的。」胤禵很歡暢,起家道,「我帶上點心,去和八哥一起吃。」
再龐大一些的事,胤禵就捋不清了,他有些心疼八哥,但不知如何,內心又感覺,這是個與八哥靠近的好機遇。
胤禩還奉告她,每年年底太後會賞下一筆很多的銀子,到時候都歸她措置,家裡的事她說了算。
「娘娘未曾叮嚀,十四阿哥,您要去哪兒,奴婢陪您一起去。」
胤禵被領到桌邊,綠珠翻開精美的食盒,翻開竹編的罩笠,滿桌都是他愛吃的。
方纔聽綠珠說的話,莫非是香荷拿了覺禪朱紫的金銀補助八哥,被不知情的八哥來謝恩時,遭到生母的責備和質疑?
聽胤禩這般說,八福晉放心了,有了這一筆銀子,家中不但能餘裕地過冬,臘月正月裡向長輩們貢獻的節禮也能麵子很多。
而皇城裡,阿哥們本日在書房學半天,下午要去練習弓箭,何如胤禵之前射傷九阿哥,被懲罰一年以內不得再摸弓箭,隻能眼巴巴看著十三哥換了練功服去箭亭,留本身在屋裡讀書。
「綠珠,額娘有冇有說,我不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