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覺羅氏道：「額娘隻是擔憂，把話說出來，我就放心了。」

少夫人道：「聽你哥哥說，阿瑪不肯究查，已經另尋了廟門，將先祖請出來了。」

覺羅氏無法，心疼地對女兒說：「額娘和你阿瑪，會好好管著家裡高低，毫不扯你與四阿哥的後腿。我的女兒，非論何時，都彆委曲本身。」

「母親，我們在家說好的，不給mm添煩惱。」

覺羅氏坦白地說：「我想的是，八阿哥可比三阿哥有出息多了，而我們四阿哥比起兄弟們……」

覺羅氏點頭：「我冇見過八福晉幾次，可獨一的幾次，都發覺她看你的眼神非常古怪。皇阿哥福晉裡，你算是最風景得寵的阿誰，不免遭人嫉恨討厭，恐怕她亦如是。現在得了一個情願為她賣力的下人，將來若要對你倒黴，但是甚麼都做得出來。」

毓溪笑道：「兒子閨女都好，額娘，我這個被多少大夫和太醫鑒定不能生的，能有本日，我甚麼都不苛求了。」

這日夜裡，都城初雪來臨，因未至寒冬，落地即化，翌日淩晨，隻在屋頂飛簷和無人行動之處，留下幾分殘雪。

毓溪問：「額娘是怕她記恨我嗎，隻因那日娘娘帶著我一同去查案？」

「家裡統統都好，阿瑪額娘最是恩愛敦睦的，豈會起爭論。」少夫人說罷，卻難堪地垂下了眉眼，躊躇再三後纔開口，「是、是……」

同是本日，四阿哥府中，烏拉那拉家的女眷前來看望，提及剋日宮裡宮外的是非，覺羅氏不得不提示女兒：「阿誰宮女，是因四公主的嫁奩被更調而遭連累，貶去充苦役，受人欺負半死不活下叫路過的八福晉救了。如許幾近死過一回的人，將來怕是情願為主子做任何事，來酬謝再生之恩。」

毓溪問：「阿瑪如何說？」

毓溪笑問：「在額娘看來，八福晉比三福晉更難對於？」

少夫人說：「你哥哥奉告我，佟家是在摸索各位皇子和外戚的底線，佟公爺是皇上遠親的孃舅，如何攙扶下一代帝王，擁立哪一名皇子，乾係著佟家世世代代的繁華繁華。」

毓溪點頭承諾，少夫人朝門外張望後，才輕聲道：「時近年關，和往年一樣，我們家要在寺裡供奉先祖，可前日佟家的悍仆，竟將烏拉那拉家的祖宗牌位扔了出去，說是占了風水寶地，說是佟家也要請先祖來此供奉。」

動靜傳開，長春宮雖失了顏麵，可宮人們並不感覺奇特，早在大阿哥護著大福晉那些年，惠妃這個惡婆婆就深切民氣，到現在八阿哥八福晉也冇法忍耐，纔是普通的。

毓溪深知父親的情意，他忍氣吞聲，不過是為了女後代婿。在阿瑪眼中，胤禛可擔家國天下，外戚私家的瑣事，不能與國事相提並論，纔會能忍則忍。

「mm，你保重身子，彆動氣。」

「但是……」

毓溪冷聲道：「嫂嫂放心，我不會奉告額娘是你提起的，但這件事，我咽不下去，做後代的，豈能讓父母先祖受辱。」

此時大少夫人從門外出去，她是去西苑看望側福晉的，坐下說道：「還冇見過害喜如此嚴峻的人，甚麼都吃不下，側福晉的臉都瘦冇了，瞧著怪不幸，過幾日再請太醫來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