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垂垂大了，和兄弟姐妹有了奧妙，有了要本身對付的事，在母親麵前一張白紙似的閨女，就不曉得如何辦纔好。

十四才俄然開口，問道：「哥，你感覺太子和皇阿瑪還好嗎，照你說的，皇阿瑪和額娘最疼我，那將來我會不會也成了太子那樣，從皇阿瑪最心疼的孩子，到現在那麼生分。」

胤祥笑道：「冇事，將來你總會明白的。」

但是德妃那裡捨得叫女兒焦急，孩子不肯說的，不能說的，不問就是了。

可這話，小孩子說來，畢竟冇底氣。

「皇阿瑪和額娘當然疼我，但那不一樣，胤禵，這是功德，是統統人都戀慕乃至妒忌的功德，我如果你，我纔不怕被人提起來。」

但胤祥前幾日練摔交蹭傷了腿，德妃叮囑不讓上馬，怕孩子跟著去了馬場就耐不住孤單，命人把十三阿哥接了返來。

「額娘，今後我上疆場，您也給我籌辦這麼多東西嗎？」

「歸正額娘是教我們了，小時候我拿筆劃小安子的臉，被額娘打了手心，淩晨起不來衝乳母撒潑，額娘要我在屋簷下罰站。」胤禵回想著疇前受過的經驗，說道，「額娘總說，主子是主子，不能失了嚴肅，但主子也是人。」

「你不一樣，你冇得選。」小安子說，「將來瓜田李下，你得謹慎，這輩子能不見九阿哥，就離得遠遠的，再也彆說半個字的話，就安生了。」

十四悶了半晌，才道：「如果皇阿瑪判八哥有罪，我纔信，不然……」

「小點兒聲，就當甚麼都冇聞聲。」

七公主從小不會扯謊，內心也藏不住事兒，天然長輩寵嬖，在哪兒都有人護著，誰也不會是以欺負她。

這話胤祥一樣服膺於心，又問弟弟：「你想你的乳孃嗎？」

胤祥冇有推讓，施禮謝過額娘，等奶孃來為他穿上風毛大氅，環春將點心裝了攢盒交給小安子，叮嚀了幾句，就送十三阿哥出門了。

胤禵說，小全子像是總挨九阿哥的打，常日裡他偶爾抬手撓頭，或是要拿甚麼，小全子都一驚一乍，怕捱打似的身子今後縮。

「敏常在也愛吃白皮兒點心，去換件衣裳，給延禧宮送些。」德妃叮嚀胤祥，「可貴閒半日，陪敏常在說說話，用了晚膳再返來。」

巧的是，現在胤平和胤禵躺在床上，正群情新來的小全子。

門外值夜的小寺人，不得不提示：「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兒一早還上書房呢。」

「可我有新舊主子……」

「永和宮裡攆走的人也很多，你放心，我們自發得聰明，實在主子們都長眼睛，誰是好的誰是女乾的，他們看得清清楚楚，總之結壯當差好好做人，錯不了。」

小全子說：「但是在外頭，不會被大寺人欺負。」

「哥，我內心甚麼都明白，你信不信？」

胤祥說：「非論八哥有冇有這茬事，將來我們長大了，和兄弟們相處時，都要有分寸。你必將是樸重的人，就更不能被算計操縱，要曉得，太子以外，兄弟裡再冇有哪個，比你更受皇阿瑪和額孃的愛好，誰都會盯上你。」

「你纔多大，想那些，可不準群情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