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雖是渾身怠倦、表情龐大,還是不敢遲誤學業,儘力沉下心來讀書。
隻見青蓮進門來,一臉奇特地說:「福晉,您猜誰來了?」
青蓮說:「是大福晉。」
顧八代淡定地問:「在四阿哥看來,明珠與索額圖兩位中堂大人之間的衝突,以儘暮年四大輔臣之間的牴觸,是誰挑起的呢?」
五阿哥和七阿哥都很活力,胤禛並不在乎,能完成聖旨所要求的事,他便儘到了職責,至於兄弟間起牴觸,大阿哥衝他們這些弟弟吼,也不是頭一回了。
現在抱著兒子在明窗下避風曬太陽,剛吃飽的小傢夥,溫馨地伏在額娘肩頭,毓溪也有模有樣地為兒子拍嗝。
在先生麵前,胤禛不必埋冇心中的設法,便將城門下產生的事奉告了他,末端苦笑道:「非論本日是我還是其他阿哥,乃至是太子,這仇這怨,都是和大阿哥結下了。本來大阿哥隻是脾氣暴躁些,並居功自大,但兄弟之間並無正麵牴觸。可這一下,我和大阿哥將來再要和和藹氣籌議事,是不成能了。」
毓溪笑道:「總不會是皇阿瑪帶著額娘來了吧。」
待兄弟分開,胤禛回到家中,雨已經停了,顧八代早已在書房等待,要為四阿哥講課。
毓溪是信的,便定下神來,叮嚀道:「給我梳頭,請大福晉進屋裡坐,剛好我本日洗漱過了,能見客。」
青蓮忙道:「七公主痘疹的事以後,奴婢再不敢瞞您任何事,奴婢甚麼也不曉得。」
聽這話,胤禛眼底一震,心中已有了答案。
雨越下越大,當大阿哥罵罵咧咧卸甲入城,五阿哥和七阿哥趕來城下,胤禛身上已被雨水淋透了。
顧八代道:「您和大阿哥之間的牴觸,並非兄與弟,而是臣與臣。」
顧八代卻說:「這一日遲早會來,四阿哥,這纔剛開端。」
胤禛淡淡地說:「真到那一天,大阿哥不定趕上了甚麼不順的事,又能將我們如何呢?」
胤禛謙遜地說:「本日心神不定,讓先生絕望了。」
本來胤禛不至於如此狼狽,是大阿哥卸甲繳械遲延了好久,像是用心讓弟弟淋雨,以此來出氣。
換了衣裳後,胤禛便馬不斷蹄地趕往城外,帶報酬在此安營的將士送肉和菜蔬,不讓大阿哥持械進城是他的職責,安設好這些將士們的吃喝留宿,亦是他的任務。
就在大阿哥回京的第三天,聖駕也到了,正趕上氣候驟暖,毓溪是以得了擦身的機遇,被舒舒暢服地拾掇一番,表情也好了。
胤禛道:「對於兄弟之間起牴觸,我心中有籌辦,可我冇推測,會是、會是皇阿瑪挑起這統統,我……」
回城後,兄弟幾個各自換馬車回府,五阿哥走來對胤禛道:「我的人去和幾個將士套近乎,他們並不在乎是否能進城,在他們看來,聖駕尚未抵京,大隊人馬入城的確不當。至於大阿哥會不會和您起牴觸,他們也不在乎,畢竟隻是臨時受大阿哥批示,並不是大阿哥的人。」
「前幾日大阿哥回京了,是不是……」毓溪模糊感到不安,問青蓮,「胤禛和大阿哥起牴觸了嗎,大阿哥回京那日,你們是不是瞞著我甚麼?」
他還要去巡查在城外安營的步隊,遭五阿哥禁止,強行先將他送去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