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祥宮?」
「不要說了!」太子妃打斷了文福晉的話,朝著窗外看了眼,問,「他跟你返來了嗎?」
「當初密朱紫在寧壽宮裡,究竟遭受了甚麼事?」
「好,他在乾清宮待著就好。」
乳母和丫環都退下了,聽得門簾的動靜,毓溪便攏起悠車上的紗簾。
悄悄搖著悠車,毓溪俄然想到,太子是皇上帶在身邊親手養大的,這天下莫說天子,就是平凡人家也少有親身養孩子的男人,皇阿瑪當年是否也像她這般,一年四時為孩子操心,連夏末秋初的蚊蟲也要防備。
細細看了幾遍,還是親手在香爐裡焚燼,再到門前吹風散一散身上的氣味,纔來悠車旁照看兒子。
太子妃痛苦地說:「何止要向太後解釋,還要向皇阿瑪解釋,你派人給梁總管傳話,奉告他產生了甚麼,梁總管那兒有底,就不怕閒言碎語傳到皇阿瑪耳邊。」
毓溪在內心將宮中可拜托的人捋了一遍,能替她查這件事的,少之又少,一不謹慎惹怒的可不但僅是額娘,太後和皇上皆會為此大怒,千萬不能莽撞草率。
毓慶宮中,太子妃守著悠車呆呆入迷,直到女兒醒了被乳母抱去餵奶,她纔回過神來,換了個處所坐。
「是,太子在啟祥宮外盤桓,最後把僖嬪都招出來了。僖嬪娘娘倒是和藹,還領了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出來和太子說話。」
文福晉忙道:「冇冇冇,冇穿那些衣裳,是常日的常服,正端莊經的。但是皇上不在宮裡,太子今後宮跑,傳出去如何了得,得虧僖嬪娘娘和萬歲爺差未幾年事,這如果碰上年青的密朱紫。」..
在啟祥宮外盤桓,總不見得是找僖嬪娘娘話舊,更不成能是惦記幾個年幼的弟弟,隻要密朱紫能扯上幾分乾係,且宮裡早有傳言。
「您是不是也?」有些話,文福晉不敢說出口。
「是,謝福晉。」
時下屋外風涼屋子裡熱,蚊蟲更愛往裡鑽,固然臥房潔淨整齊,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隻蟲子,可念佟去園子裡玩耍咬一口大包,又疼又癢,大孩子還能哄,弘暉若叮著了,必然要哭一整宿不得安眠。..
提及來,毓溪有陣子充公到文福晉的密函,心想著若就此斷了也無妨,並不肯逼迫文福晉或與她翻臉,冇想到再次接到信,而信中所述更是令她皺眉。
太子妃連連點頭:「不成能的,那王氏若與胤礽有染,豈能活到現在還接連生下皇子,不成能不成能,我毫不信賴。」
文福晉怯怯地說道:「妾身也信,太子雖好女色,但內心對端方禮法畢竟是畏敬的,豈能覬覦皇上的……」
「密朱紫?」太子妃心口一緊。
「娘娘,要不要向太後解釋一番,就怕些宮女寺人胡亂傳說。」
文福晉點頭:「不肯返來,說要去乾清宮值房待著,妾身遠遠地跟著,親眼看著太子進了月華門,才返來見您的。」
「如許操心養大的,能不絕望嗎?」毓溪一歎,想起了文福晉在信函裡說的事,不由唸叨,「這密朱紫,真是很古怪。」
太子妃嚴峻地問:「他、他穿戴……」
毓溪想不明白,是甚麼樣的目標和打動,能讓太子在傳言之下,還不知避諱,非要去靠近啟祥宮,靠近密朱紫這個是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