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契姐妹是否過得好,到底還是要看碰到了甚麼樣的主子,碰到好的主子當然受益平生,但一旦遇人不淑,不幸也絕對能持續一輩子。
她們的設法全都表示在臉上了,蒼純那裡會看不出?一時便有些哭笑不得。
喂黛黛吃完兩條小魚乾和一小碟牛奶,蒼純就躺到了院子中丫環們早已安排好的躺椅上,有一下冇一下順著黛黛的毛,垂垂閉上眼睛進入了夢境。
倒不是蒼純柔嫩,隻是對著兩個小蘿莉,在不耗費其本性的前提下,她實在想不到能讓她們做甚麼,能不添亂就行了。
蒼鷺和蒼海是蒼純的契姐妹,所謂契姐妹,是一種似仆似友,隨主子姓,近似家臣保衛的存在。
在西蒼,淺顯人冇有子嗣,便有很多人養了寵物,將一腔豪情都放到了愛寵身上,這般正視一隻狼犬倒並不讓人希奇。
說完,抱著座屏就往庫房去了。
想到這幾年一向想要提純硫磺卻限於東西甚微的停頓,蒼純的表情一下子光輝了起來。
雖說多少有些歪打正著的意義,畢竟作為一個成年人,隻要不是智障,來到一個新環境都免不了察看思慮。
蒼純聽得雲裡霧裡,但看蒼悅彌並冇有持續解釋的誌願,便也將到嘴的疑問吞了歸去。
兩人聞言立即來了興趣,蒼海抓著蒼純的衣袖道:“主子,我跟你說,枝梅此次帶出去的是隻母犬哦,還懷了寶寶,並且明天早晨生下來了,我們當時就在現場,有六隻小狗狗哦,敬愛得不得了。”
蒼悅彌微微眯起眼睛,“西蒼有明文規定,不能對未參與擇才期的孩童流露術能師的詳細資訊。”
蒼純呆了下,隨即有些不解,“為甚麼?”
對於她們的童言童語,蒼純隻覺發笑,“乳孃那裡是因為不捨得翡翠糕不讓你吃的,她是怕你壞了牙,到時候一嘴黑乎乎的就丟臉了,偏你還老是吃完東西不記得刷牙漱口。”翡翠糕固然吃著不膩,含糖量卻不低。
見蒼純睡著了,院子裡繁忙走過的下人不由自主放輕了行動,千樹從速從寢室拿了一條毛毯給她蓋好。
“對哦。”聽了蒼純的安撫,蒼海眼睛一亮,圓圓的蘋果臉紅撲撲的,趴到躺椅上道:“到時候,我們必然比千樹她們還要有效。”頓了頓,小小聲道:“也比令媽媽和駱媽媽有效。”
蒼鷺一想也是,有些赧然道:“那是我錯怪令媽媽了。”
就像……就像……兩人淚眼汪汪地想到,就像吃閒飯的。
至於作為術能天賦者的人如何會成為有一半主子名義的契姐妹,隻能說不管在那裡,甚麼身份的人都是有能夠犯法的。
難怪長這麼大,兩位母親向來冇有對她的脾氣表示出不滿。便是在宿世,那位不把她放在眼裡的祖父都好幾次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怒斥她的性子上不了檯麵。
看著一人一貓腳步輕巧地走進了院子,身後幾步遠令韻忍不住輕聲感慨道:“女人還真是喜好小植物呢。”乃至,她都有一種錯覺,這個她照顧長大的孩子,在看著黛黛時的目光比看人時要和順很多。
相較蒼純所知的當代隻會喊喊的“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標語,西蒼的律法還是比較公道的,術能師和淺顯人犯法獨一的一個不同便是前者不會被判極刑。
契姐妹凡是都是如此,也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凡是都被當作親信,前程無量。像是蒼悅彌和越蒙的契姐妹,目前都擔著朝廷要職,是兩人無可替代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