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公子荒,少歌正要上馬,聽到一聲嬌呼:“世子請留步!”
“冷七哥哥,我都說了不會勝利的…三百人如何打得過兩萬守備軍?嗚嗚,你傷這麼重…”
“啊…”少歌眯起眼睛,食指在空中虛虛點著,“難怪天真公主相中沈辰卻不招他做駙馬。難怪難怪。若無其他事情,恕鄙人失陪了。略歇一歇,還得去趟風月樓,有要事。”
少歌悄悄點著頭,像要睡著了。
“世子為何不翻開看看?”婢女急道。
嗯…死不認賬就行。
“世子啊!”紅蘿哭喊,“您展開眼睛看看啊!看看公主為了您,究竟支出了甚麼!”
但她的臉並不是綠色的。極白,白得透明,臉頰上氤氳出兩糰粉紅,模糊能見到皮膚下細嫩的血管。真真叫做吹彈可破。
“冷七哥哥,太傷害了!我們到大昭去好不好?我們隻要三百人,如何能夠打得下普阿郡?到了大昭,你想要多少個郡,就給你多少個郡…冷七哥哥你彆走啊,我說真的……”
公然是一顆極大的夜明珠。成色說不上多好,不純,但極大極亮。
算一算時候,軒轅天真被擒到阿克吾時本身尚在歧地,那此事就不成能是針對本身的詭計。
婢女跪行幾步,伏在少歌腳下:“世子!當初皇後孃娘在大相國寺遭人毒手,公主喬裝出宮看望,不料被金國探子擒了,帶到阿克吾淪為女奴。幸而碰到世子,得世子相救。奴婢不知世子究竟藏了甚麼奧妙,卻曉得事關嚴峻,毫不敢泄漏半句!”
他微微一笑,合起匣子,將它收進暗格中。
說著,倒是令人開了大門,引軒轅天真進入府中。
“冷七哥哥,我必然會給你找到人間最大最亮的珠子!”
她冇死,隻是失身了?嗯…活著,總比死了好。
“紅蘿自小跟著我,在這個世上,她算是我獨一的親人了…不,另有冷七哥哥,在天至心中,永久記得冷七哥哥!拯救之恩,不敢或忘。”
少歌凝眉一看,這人間,恐怕再找不出比麵前人更加清麗的女子。她的臉像是隱在淡青色的光暈之下,看著她讓人不由想到東風吹過,枯黃的田野上齊齊冒頭的第一波嫩綠。
“我曉得,冷七哥哥不肯讓人曉得那些事情。你放心,天真絕對冇有奉告過任何人!”
回過身,瞳孔微微一縮。
少歌悄悄一歎:“本公子昨日酒醉,非常頭痛,你們卻非得拉著我說故事。從速說完,放我去安息罷。”
“嗯?”少歌饒有興趣挑眉道:“這位小娘子莫非也對我成心?”
“說完了?真是…很平平的故事。”他懶懶站起來。
少歌麵無神采,心中倒是起伏不定。當年阿誰十歲的小女奴天真,竟是大昭的公主軒轅天真?難怪看她眼熟。
少歌心頭微動,接過來順手放到一旁。
少歌微微一怔,如何又眼熟?總不能還是小二?不對,感受不對。
天真…阿克吾現在的都城就叫天真城。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數百禁衛軍小跑而來,立在街道兩側。六個細弱的宮人抬一張粉色軟輦,其上正正坐著一名粉雕玉琢的貴女。
“世子!公主被那些賊天災害了!公主此生的幸運都毀了!都是為了您呀!”
“那便好。”少歌鬆了口氣的模樣,拍了拍胸口,“既然話說瞭然,公主也不要再叫錯名字,惹人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