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謝傾寧雖不解,直覺少歌不是關鍵他,便連連點頭。
本來這個時候,就是死不承認在等少歌,讓他慚愧揪心的。
“啊…哈哈哈!本來是林老弟!”謝傾寧心領神會,早聽聞這個歧王世子也是混世魔王一頭,神交已久,隻恨無緣得見。本日一見,公然是神采飛揚(滿臉胭脂),一望便知是同道中人。
半刻鐘後,他再次踏出大門,公然見那馬車並冇有走。
“昨日樓裡女人們習得新花腔,謝兄覺得如何?”
誰知恰好對上了戲。
“天真!你曉得我對你一片癡心!你應當曉得虎父無犬子,我父親你也瞥見了,自有了母親,再冇有踏足過青樓半步!滿院子的姬妾全都趕走一個不留!我比父親好,我一個侍妾都冇有!天真啊,若早曉得你對我的心,我又何必來這裡找些像你的女子……”他竟然掉下眼淚來,“你曉得嗎?紅鸞眼睛像你,我隻讓她暴露眼睛,能看一夜,我冇碰她,真的!青菸嘴唇像你,風蝶兒手像你,另有……”
軒轅天真猛地扯下車簾,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你在這裡做甚麼!”
這一名乃是都城天字第一號紈絝,他母親是當今聖上軒轅玉同母的遠親姐姐安寧長公主,父親平國公謝定雄手握京三省防衛軍,說是國之砥柱也不為過。
馬車上趴下來一個嬤嬤,哭得情真意切,吃緊向著馬車裡的人說著甚麼。她不經意望過來,見著少歌,大驚失容幾乎跌倒,緩慢地合上車簾,批示著車伕就要走。
因而謝傾寧同少歌擦身而過,踏出風月樓時,剛好見著幾步之隔的對街上,嬤嬤正哭著唱訴:“您令媛之軀,怎能為了一個紈絝世子這般糟蹋!他何德何能值得您在這渾濁之地死守一夜?!老奴拚上這條命,也要違逆您一回!走!我們走!不等了!等他做甚麼?!天呐!公主暈疇昔了!來人!來人啊!”
“謝傾寧?!”
“我都聽到了!我甚麼都曉得了!你不必再替她粉飾,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好mm,我這就歸去讓父親求親,你等我!”
“噢……”少歌手指虛點,“謝兄本來隻是來聽曲兒的。”
二人再不看軒轅天真,勾肩搭背踏著曙光去了。
心中想道,天真表妹生我氣,隨便拉個路人甲想叫我妒忌,不料林老弟恰好撞上。
謝傾寧見她氣得臉都變了形,天然更是覺得她憤懣本身狎伎。他自幼在風月場打滾,深知此時該當如何做。
“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謝傾寧在此指天發誓,此生再不踏足風月樓半步!若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久不得超生!”
“謝傾寧!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死了這條心吧!”軒轅天真倍覺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