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俄然凝在少歌胸前的葫蘆上。

少歌鬆了口氣的模樣，謹慎翼翼將那葫蘆收進領口裡邊，找個離他二人遠遠的角落盤腿坐了。

少歌瞳孔微微一縮，眼角餘光瞟向挽月，見她眼睛瞪成兩隻銅鈴，他不由心中一跳，莫非這老頭說真的？！

少歌顧不得很多，一個騰挪擺脫了二人的膠葛。

少歌大驚：“論風月之事，謝兄如果稱第二，再無人敢稱第一！你是如何得知…”

甚麼藥丸能敵得過老神仙的乾貨？

挽月見他上躥下跳，胸口阿誰葫蘆時不時蹦噠起來，略有些奇特。

“仙友！我用一段長生咒，換你金丹如何？”老頭雙眼放光。

隻顧著追她，倒忘了這茬兒！一世英名，一世英名……

少歌吃緊用手捂住那葫蘆，大口喘起粗氣，神采一陣赤一陣白。

……

“也不是甚麼大事。”

“彆過來！”他一手握住那葫蘆，一手撐在身前，實足防備姿勢。

少歌固然有些猜疑，卻感覺如許的景象像足了老夫老妻，因而一擼袖管，乾得熱火朝天。

“小娃兒從那裡又拐來個神仙？我這仙府可住不下了！不收不收！”老頭擺著一隻烏黑的爪子。

“仙友，這是玉龍山天池冰蓮子，一萬年就這一粒。吃了它呀，隻要冇死透，甚麼傷甚麼病都能治得好。不過…單這一件，我就得好好想一想……”老頭抓著黑葫蘆，一臉警戒。

“老神仙！小二帶相好的來看你了！”那語氣，要多粗鄙，就多粗鄙。

那二人雙目發光，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挽月洗了手，牽著少歌的衣袖轉到了雕像後邊。

罷了，讓她熬煉熬煉，規複得快些，下次也好縱情……

老頭更加衝動。長生咒都換不到？這金丹必然是寶貝！

“謝兄，小弟有要事，他日再約！”一拂袖，風普通奔下了樓。

謝傾寧遞頭過來，賊兮兮笑道：“林老弟昨日究竟玩了甚麼新花腔？我觀老弟的神情，既食髓知味，又不甚縱情。”

但見這老頭一臉鼠相。

少歌哭笑不得，無法地偏頭望向窗外，剛好見著樓下有小我抱著後腦勺，蹦蹦跳跳穿街而去。

倒是誠懇不客氣。

他抱動手，跟著她出入各家商店，見她買了米和油，扛在肩上略有些吃力。

半個時候以後，城隍廟裡亮堂了很多。

老頭見那栓葫蘆的絲線質地精美閃閃發光，葫蘆上用硃砂刻著“金丹”二字，便隨口一問。不料他竟一副護食的模樣，想來這金丹定是不凡。

少歌拔腿想跑。不料一左一右被緊緊抓住。

老頭見他技藝好，曉得不能來硬的，撅起屁股在那雕像底座下邊扒拉了半天，取出一個黑乎乎的小葫蘆來。

“哦？”

老頭眸子滴溜溜打轉：“那…那就算了。”

謝傾寧一拳砸來：“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