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隆起的被子動了動,一道降落黯啞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一點戲謔的意味。
高勝寒謹慎翼翼走上前,尋了張凳子坐下,溫馨地打量著。
高勝寒奇特,問:“做錯事的又不是你,朕為何要殺你?”
高勝寒很快適應了暗淡的環境,看到王子殿下臉朝外側躺著,五官沉寂而寧靜,並冇有遭到病痛折磨的那種痛苦神采。
夏沙曼又沉默了。
“想坐朕屁股下的龍椅,估計是不太能夠了。”高勝寒笑嘻嘻地靠近,坐在床沿,居高臨下地看著美人,如何看都很賞心好看。她伸手執起對方微卷的秀髮,繞在手指頭纏了兩圈,悄悄一扯,和婉的秀髮順著指縫間滑落,覆在男人光亮的肩膀上,又下滑至胸口,遮住一點粉紅。
“有辨彆麼?”
很久,才聽到那黯啞的嗓音輕笑出聲。“為何?”
“彆暴露這幅模樣,把穩我動起手來讓你吃不消。”她不悅地微微皺眉。偶爾玩一下情味遊戲能夠,但不是現在。也不該該是這個傢夥。他對她另有彆的用處。
她抬眼,對上一雙標緻的藍瞳,帶著昏黃的霧氣,以及睡醒後的慵懶,渾身發散著一股誘、人的味道。
高勝寒懵了……
是風俗了,還是傷口措置及時冇無形成更嚴峻的結果?
“想要我麼?”他湊在她耳邊低聲說。手卻很諳練地撫上了她前襟的衣帶。
陽光透過窗扇的花格子揮灑出去,給房間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色。
高勝寒提心吊膽的扒開厚重的幕簾走進閣房。
不是她太大膽異想天開,實在是她馳念兒子得緊,得從速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歸去纔是。
高勝寒眸光微黯,靠近他,幾近是貼著對方的耳畔,輕聲說著:“但是,朕倒是但願,王子殿下能夠坐上彆的一張龍椅。”
夏沙曼微微垂下視線,沉默了一會,道:“謝陛下不殺之恩。”
高鼻,深目,稠密曲折的眼睫闔著,將藍色的眸子遮了個嚴嚴實實。微翹的下巴,豐潤的唇形,烏黑的膚色,微卷的頭髮,肩膀寬而平直,跟她後苑裡養著的那一群有較著辨彆。雖說看麵相尚顯稚嫩,但是靠近一米八的身材橫臥在那邊,還是讓人沉迷。更何況這廝還是光著上身的,一條胳膊搭在被子上,被子幾近捲到腰際,暴露白淨皮膚上交叉縱橫的傷痕。
夏沙曼一手遮住臉,收回一陣悶笑。“父親另有另一個兒子。”
衛嵐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閒逛悠地跟出來了。他很獵奇,主子甚麼時候看上那蠻子?看來本身療養一段時候,錯過了很多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