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封信。這秦墨客公然有點道行,文縐縐的寫的滿是蘇二丫看不懂的白話文,揣摩了兩天大抵瞧出了意義。粗心是,她受蘇二丫照顧半個月,如何如何如何打動,她家祖上本來是釀酒的,從她祖奶奶那一代考中了進士,因而棄商從文,這釀酒的買賣就不做了。現在得了蘇二丫的大恩,無覺得報,就留下一個家傳的釀酒秘方,以償心願。
現在再看這稚嫩的條記,隻感覺蘇二丫大智若愚,深不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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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不由得臉上紅了紅,嬌縱的意味較著,如同蚊蠅般的低聲說了一句:“彆鬨。”想了想還是悄悄的在蘇二丫腫脹的肩膀吹了兩下,目光清淺而和順,睫羽纖長,紅唇輕啟,吐氣如蘭。
打呀罵呀,這但是千萬捨不得的,現在隻剩下一條,那便是纏著他。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既不失了讀書人的時令,又隱晦的表達了想要交友之心,要高雅有高雅,要真情實意有真情實意,又模糊透出了對“高枝”的讚美之意。
這是一張竹葉青酒的秘方,竹葉,青雲山上有的是,這配方倒是非常合適。
睡覺的時候也要纏著他,我是病人啊,如何睡都睡不敷。早上抱著容珩,我不起你也不準起,你管我是裝睡還是真睡,歸正我就要抱著你。中午要晝寢,還得抱著容珩,不可不可我抱慣了,不抱著就睡不著。早晨,容珩容珩我被窩都暖熱了,你還不到我的懷裡來。
蘇二丫伸手便是一戳,直戳秦羽的眉心,疼的她嗷嗷大呼。
蘇二丫此人,誰對她一分好,她便要記在內心,十倍八倍的報歸去。
足有十八兩銀子呢,光是私塾的錢必定是不敷的。這十八兩銀子,恐怕有容珩賣竹籃的錢,有蘇二丫賣魚的錢,另有午餐班辛苦掙來的錢。
蘇二丫縮了縮肩膀,又是一陣輕笑。
蘇二丫本來就是藉著她尋個高興,可看秦羽這當真的模樣,彷彿想不出來就不籌算吃晚餐了,太當真的人偶然也顯得有些寡味。
“這下聯是,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情麵,情麵大過天。”
蘇二丫大筆一揮,歪歪扭扭的寫了一首詩出來。字體固然歪七扭八,不太像樣,但這詩卻意味深長,巧奪天工。
如果換一個環境的話,冇有人曉得他的疇昔,容珩就不消再頂著“二手貨”的標簽,他會活的更歡愉更安閒。
秦羽當真起來,將手中正背誦的古文都擱下了,尋來紙筆,來回寫了好幾句,但都不太工緻,意境上也差了幾分,總感覺不對勁。
秦羽卻端端方正的作揖道:“請恩公見教。”
秦羽雖是個白癡,卻不是真正笨拙的人。蘇二丫這番話,她怎會聽不出當中的門道。
秦羽乖乖的放下紙筆,坐到蘇二丫床鋪中間,等著蘇二丫一番見教。
秦羽走了,蘇二丫不知為何有一種慈母的情懷。第二天早上竟然不敢去送她,還是是裝睡,但卻推了推容珩,叫容珩去送她。
不管如何,這竹葉青酒的方劑變成了蘇二丫發財致富的關頭地點。且看她如何風生水起。
“我托齊家嬸子探聽了,明早鎮上有商隊要上京,你恰好跟他們一道去,明天就不要看太晚的書了,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