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便曉得被騙了，忙改口道：“不如我做兩個你愛吃的菜謝你，可好？”

以是，汪嬤嬤送她來，葉啟果斷送她歸去。

移過氈墊坐到小閒身邊，葉啟給小閒佈菜，道：“你借用我的名頭，可要如何謝我？”

雖說女孩子的襪子一天換洗一次，但從早上穿到現在，多少也有些味道。何況錦香曾是啟閒軒的大丫環，一向養尊處優，甚麼時候受過這個。喉間咯咯出聲，似是要嘔。

“你……”小閒橫了葉啟一眼，彆過臉去。

葉德等不及，梳洗了趕過來，站在場邊看兒子箭箭中紅心，鼓掌道：“三郎箭術更加進步了。”

錦香冒死掙紮，綠草綠窗好幾次抓住她的胳膊，又被她掙開，直到翠煙衝過來，幫手把她的頭按住，剪秋才得以把臟襪子塞進她嘴裡。

小閒摸摸臉頰，道：“看我做甚麼，我臉上又冇繡花。”

剪秋恨她拿刀追殺小閒，脫下鞋子，剝下襪子，團成一團，對綠草綠窗道：“拿住她。”

小閒坐開一些兒，道：“鼻息噴到我臉上啦，癢癢的。”

自從小閒曉得書寧用心把她推向葉啟的度量，便有撤除她的心機了。放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她如何能放心得了呢。

陳氏準她做姨娘，把她打發過來，目標就是借她的刀，殺小閒。

葉啟嘻嘻地笑，懇求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

企圖射殺主子，擱在哪個府邸，都是不成能留下了。

青鬆不敢催，一溜小跑返來稟報。

聽他說得誇大，小閒先還笑，漸漸的慎重起來，道：“是我不對，我早該跟你分辯明白的。你還記得素心和慧中被夫人懲罰嗎？攤戲上有關我們的流言，就是書寧漫衍出去的。驅攤大會上，幾次把我推得跌進你懷裡的，也是她。”

葉德上前，一把挽了葉啟的手臂，道：“且回書房，為父有話說。”

葉啟在練武場練箭，隻應了一句：“曉得了。你先歸去吧。”

小閒一怔，道：“不可。”

葉德長歎一聲，道：“你母親如河東獅，我是樣樣不得自在哪。”

帳房忍著笑，裝出低頭沮喪的模樣，道：“夫人昨晚派人傳話，今後國公爺支一百兩銀子以上，須經夫人同意。”

剪秋手拿兩具弓，幾枝箭，丟在兩人腳邊。

小閒用心道：“必然懺悔，你能拿我如何樣？”

起居室裡沉寂無聲，唯有風從樹梢刮過，沙沙地響。

小閒白了他一眼，道：“她就在柴房，你要如何謝她呀？”

小閒被葉啟說破，並不否定，笑道：“讓你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