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香餅剛起鍋，錦香拿起一個往嘴裡送。

最不愛吃這怪味怪道的茶了，小閒笑著推讓：“還要教美心做兩個新菜呢。”

一等二等之間，差的可不是幾個錢的月例，而是權力，以及靠近三郎君的機遇。哼，誰不曉得錦香這賤婢的心機，她覺得她能獨占三郎君嗎？三郎君現在還小，過幾年大了，看她還如何把持，再說，另有將來的少夫人呢，她能討得三郎君的歡心，還能討得少夫人的歡心不成？

“練啊。”錦香搶著道：“三郎君每天練半個時候的字，從不間斷。”

錦香連連點，就差說出你是知已的話了，道：“恰是，郎君的茶，平常我也不敢亂動的，可不是剛好吃了這點心。”又故作奧秘抬高聲音道：“這點心啊，是郎君賞我的呢。”

小閒微微一笑，書棋已滿臉讚歎，道：“錦香姐姐公然與眾分歧，郎君的茶，我們身為婢子，如何敢隨便享用。”

書棋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甚麼東西這麼好吃？”

不知葉啟說了甚麼，內裡傳來咯咯的笑聲。

一向都是三等小丫環，那裡有資格吃茶。錦香一副瞭然的神態，很快收轉意神，道：“我們的茶但是上等的，平常吃的，是報國寺覺豐大師送的茶。三郎君愛吃茶，做得一手好煎茶。三皇子也送了些，不過我可不敢隨便拿阿誰。”

不是說叫你好找嗎？如何找到人，又不說事了？

室內的氛圍有那麼一會兒凝固了，書棋不情不肯道：“也冇甚麼，就是三郎君用的紙還須再買些兒。”

錦香接過葉啟的鬥蓬，抿嘴笑道：“看來我們是有福分的呢，小閒不但粥熬得好，點心做得更好。”

驀地被點了名，錦香手一抖，一塊吃了大半的餅掉在地上。

地龍燒得暖暖的暖閣裡，錦香笑盈盈坐在上首，纖纖十指拿了茶餅，在火上炙烤。

早就等這話呢，汪媽媽告了一聲罪，顧不得在錦香麵前失禮，手便抓向盤子。

書棋與小閒相對而坐，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把小閒每一處仔細心細看個清楚，末端，笑問：“公然才十歲？”

小丫環早把掉地上的餅撿出去。

盤子裡隻要一塊了，又來一人，幾隻手同時伸疇昔，一個打雜的小丫環手快，搶到手，顧不上彆的，直往嘴裡塞。

錦香感遭到小閒的目光，看了過來，道：“小閒可喜好吃茶？”

錦香淨了手，拉了小閒就走，笑道：“我們吃茶去。”

趙嬤嬤說的冇錯，葉啟喜好吃茶，錦香便喜好吃茶，以葉啟的愛好為愛好。

不知哪個不利蛋被髮配去瓊州，山長水遠送本地土特產來，要不然小閒哪來的椰子能夠做這個。很長時候冇吃了，還真是馳唸啊。

“瞧你這冇出息樣。”錦香笑罵道：“不過是要郎君幾張冇用的紙，有甚麼呀。”

小閒看汪媽媽涮鍋呢，聽她這麼說，往窗外望了一眼，夏季日出得遲，天剛矇矇亮。

小閒笑著應是，目光掠過錦香手中的茶餅，以及漫衍在她身周的蔥薑鹽花椒大棗桂皮肉沫糖等作料。

“這是甚麼？”看著垂手站在身邊的錦香，葉啟指著碟子裡隻剩一塊的點心道。

書棋睨了錦香麵前的空碗，笑得很勉強。

書棋笑道：“一大早的，在廚房這醃臟處所，姐姐吃甚麼呢，吃得這麼香。”

這裡吃得熱烈，不防備門口一人道：“錦香姐姐在這兒啊，叫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