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茂脫下蓑衣遞給在門口站住腳的小僮,而後向黎紹行了一禮,這纔在黎紹坐下後挨著火盆便坐下。
“哦,對了,”呂秋茂俄然想起了甚麼,因而就翻開了隨身帶著的藥箱,從內裡取出一包東西,“這是將軍特地叮嚀下官去尋的靈芝,雖不是極品,可也是滋補佳品,公子您先用著,待有良緣,下官再替您尋更好的。”
“借呂太醫吉言。”黎紹笑笑。
鄧義轉頭衝黎紹嘿嘿一笑,道:“冇事兒,頓時就好。”
黎紹一愣,而後讓雲珠將東西收下:“靈芝難尋,講的是機遇,呂太醫不必在乎,隨緣吧。”
黎紹暖和地笑道:“托呂太醫的福,身材好多了。”
“雍大人客氣了,下官辭職。”呂秋茂又是一拜,而後快步分開。
一聽呂秋茂說是剛替黎紹診過脈,雍寧趕緊問道:“那他的身材如何?”
雲珠給黎紹煮一壺熱茶,燙好了聞香杯就送到了黎紹手上:“殿下您聞聞,看今兒這茶葉如何樣。”
笑著白了雍寧一眼,黎紹回身回了東配房:“伯毅還冇返來,你出去等等吧。”
沉吟半晌,雍寧低聲對黎紹說道:“您是不是該重新考慮一下將來了?”
黎紹舒暢地品一口茶,又聽到門彆傳來衛澤的聲音。
北風吹雪,秋去冬來。
“就是如許才費事。”黎紹轉頭,欣然地望著門外的飛雪。
黎紹趕快放下茶杯站起家來,還趁便給雲珠使了個眼色,讓雲珠也給呂秋茂籌辦一杯熱茶。
“殿下,呂太醫來了。”衛澤站在門口拍掉身上的雪,而後才引著呂秋茂進門。
裹著一件厚重的大氅坐在客堂的火盆旁,黎紹不由感覺這是他過得最舒坦的一個夏季了。
守在門口的奚虎一聽這話就抽了抽嘴角。
呂秋茂捋著鬍子笑道:“公子不必憂心,有將軍在,即便冇有機遇,也能締造機遇,公子要規複安康如凡人普通,這必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呂秋茂衝雍寧拱手作揖,淡笑著回道:“下官剛替公子診過脈,這就走了。”
雍寧聳聳肩,很有些無法地說道:“下官奉天策大將之命,來陪他府裡的公子聊談天。”
診過脈,又聽呂秋茂叮囑幾句,黎紹都還冇將呂秋茂送出門,就見雍寧冒著雪大步走來。
麵對如許的伯毅,他分不清伯毅的心中是愛多一些,還是慚愧多一些,搞得連他都不曉得該如何辦了。
黎紹點頭髮笑,道:“你們啊,彆仗著這府裡冇人敢動你們,你們就到處欺負人,我到底也隻是個俘虜的身份,彆太招搖。”
送走了呂秋茂,雍寧這纔看向站在東配房門口的黎紹,笑道:“彆說,殿下您的氣色還真是比之前好了,瞧著也……圓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