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紹哂笑:“你這可真是汲引我了,你在析支國,我在黎國,你我之間隔了十萬八千裡,我又如何會毀了你的幸運?常言道物以稀為貴,人也一樣,可身為析支國獨一的公主,你是如何混到明天這個境地的?真是叫人難以置信。”
黎紹在奚虎和衛峰的伴隨下始終走在前麵,乃至未曾轉頭看上官盈一眼。
他的後腦勺到現在還疼呢!
黎紹又道:“你一向都想要殺了上官齊,可一晃十年疇昔,上官齊還活著,希冀彆人,你永久都成不了事。”
黎紹直接在桌邊兒坐下,透過敞開的窗戶將院子環顧一圈:“掌櫃的這裡還真是日日高朋滿座。”
黎紹揉揉額角,道:“本來是想著,若上官盈能成為析支國的女帝,那後楚與析支國也能簽訂一份年份長遠的聯盟和談,那樣的話周邊就隻剩下東海和南海上的那些構不成威脅的小國,起碼有個十幾年不必擔憂會起戰事,能夠放心腸專注於富國強兵之事,誰知上官盈還是扶不上牆。析支國明顯就有女帝的先例,真是可惜了。”
長孫伯毅蹙眉:“你掏的錢?”
長孫伯毅怔住,隨即就窘了。
禁苑雖是供皇家消遣的一大片林地,可伯毅他們臨時還冇時候管這片處所,是以這常日裡有重兵扼守的處所,此時卻人跡罕至,除了核心的一圈保衛,內裡甚麼人都冇有。
“殺了上官齊?”黎紹嗤笑,“你要如何殺了上官齊?共同在析支國餬口了二十多年你都冇能殺了他,嫁到彆國以後天高天子遠,你想殺他?我若陪你做一場戲,那就還要借人給你讓人去殺上官齊,若能一次勝利我倒是冇甚麼喪失,可如果不能呢?”
“若你都感覺你是一個無能的女人,那你還能做成甚麼?”黎紹冷聲道,“析支國的九煌女帝可也隻是個女人,一個跟你一樣的女人。”
“那好,把長孫伯毅讓給我。”
“恩……”那女婢將上官盈仔細心細地打量一遍,然後纔開口說道,“公主您還真彆說,這後楚的衣裳自來就帶著股和順勁兒似的,公主您如果不再像常日裡那樣蹦蹦跳跳,瞧著就是個和順端莊的大師閨秀。”
上官盈微愣,旋即上前一步,伸手拽住長孫伯毅的衣袖,道:“長孫將軍不必如此,本公主纔不怕他一個失了勢的皇子。”
黎紹也不急,一邊賞識著風景,一邊等上官盈給出答覆,可上官盈還冇給出答覆,長孫伯毅就來了。
“不必了,”黎紹冷聲道,“上官齊死不死對我來講並冇有甚麼不同,他除了耍些小聰明,底子也不敢跟後楚開戰,我本來也隻是看在過往的友情纔想幫你,是你不奇怪。你們兄妹兩個都感覺後楚比析支大,都感覺後楚比析支好,是以你們總想著有朝一日要將後楚變成是你們本身的,為此他費經心機惟要聯婚,而你也想成為後楚真正意義上一國之母,可惜,它再好,也不是你們的,你們永久都得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