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晏心就要讓衛澤把畫舫調轉一個方向。

杜天答道：“鄙人本籍廬州，現隨家父定居荊州，做點兒小買賣餬口，剋日路過長安，正趕上長安□□撩人，因而臨時決定逗留幾日，機遇偶合竟多次遇見公子，此乃天意啊。”

“水？”黎紹也偏頭看著江水，“為甚麼？”

長孫伯毅瞪著黎紹，俄然就低下頭吻住黎紹。

“雍寧跟你們說了？”

嶽峰倉猝補了句“退朝”，然後才快步追上劉策。

誰知黎紹非常乾脆地說道：“冇有，這是你們朝堂上的事情，關我甚麼事？”

黎紹淡笑著衝杜天點了點頭，卻冇出聲。

聞言，長孫伯毅與解鈞和雍寧互換了一個眼神：“陛下找張將軍有事？”

黎紹點頭髮笑：“彆總嚇他。”

晏心驚詫，直到杜天撲騰著浮出水麵，晏心纔回身向長孫伯毅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將軍利落。”

“好，”劉策站起來，抖了抖衣衿，“你們也冇甚麼事了是吧？那就退朝吧。”

長孫伯毅低頭在黎紹的鼻尖咬了一口：“你還冇入後宮。”

纔想著黎紹在內裡逛了這麼些日子會不會招蜂引蝶，這蒼蠅就纏上來一隻，會吹笛子了不起嗎？

黎紹哂笑道：“韋寧不該急著去找劉策。”

由春入夏的時節，除了合適賞花，還合適遊湖，而既能賞花又能遊湖的曲江在這個季候是長安城中最受歡迎的處所，租得起畫舫的人便租一艘畫舫在江水上飄零，或獨飲靜思，或邀三五老友暢談對飲，也有矗立獨行的人綁一支竹筏泛遊江上，看起來悠然得意，可一不謹慎便要翻了竹筏掉到江水中去。

黎紹點點頭：“有點兒，歸去吧。”

長安城內比劉策奪目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他在劉策身邊安排的眼線是最多的，不但僅是紫宸殿，後宮裡有主無主的殿宇內都有他的人在，他也許不會重視到走進懷化將軍府的可疑之人，可任何宮外之人踏入後宮任那邊所，他都能曉得。比起其他任何人，他防劉策防得最緊。

黎紹笑笑，又倒了一杯茶餵給長孫伯毅。

晏心不說，他本身都還冇發明。

黎紹眉梢一挑，看著杜天隻笑不語。

衛澤和衛峰領命，前後從畫舫上跳出去，穩穩地落在倒扣水中的烏篷船底，一人拎起一個就縱身往江岸躍去，一把人丟在岸上，兩人就折返回畫舫。

黎紹笑著點頭：“不是，你的私事倒還能與我扯上乾係，可這國度大事可跟我這個布衣是扯不上半點兒乾係。”

“誒，”劉策打斷長孫伯毅，“長孫你常日裡繁忙，朕的這點兒事情就不勞長孫操心了，張威他也不能拿著俸祿不做事不是？擺佈也隻是陪朕打發時候，累不著他也傷不著他，就叫他來吧。”

“好啊，就……啊！”

冇有答覆晏心的題目，黎紹隻看著長孫伯毅，笑得和順：“如何曉得我在這兒？”

“長孫啊。”

長孫伯毅半垂著頭，沉聲道：“勞陛下操心，臣比幾位將軍年青，更經得起折騰，理應多分擔一些。”

“季誠喜好甚麼？”

雍寧聳聳肩，還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巧，那婕妤本來是宮中的一個宮女，是公子安排在宮裡的眼線，若非如此，這一時半會的怕是還逮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