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忙垂下眼,恭恭敬敬地說道:“清河無狀,請貴妃恕罪,隻是清河從冇見過這般誠懇聽話的少將軍,感覺有些新奇。”
“有勞殿下了。”林清河微微福身,等著黎紹先行。
“殿下感覺我如何樣?”站在太液池邊兒,林清河問這話時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黎紹,坦但是無懼。
“呦!那小子也跟著來了?”
話說到這兒,黎紹就編不下去了。
黎紹看看長孫伯毅,又往紫蘭殿裡看了看,沉聲問長孫伯毅道:“皇後在這兒?”
黎紹垂下眼,語氣淡淡地說道:“不過就是薩滿妖言惑眾,企圖挑起兩國戰役。”
“恩?”黎紹挑眉,“為甚麼要去你家?”
“如何了?”黎紹猜疑地看著長孫伯毅。
“兒臣請母妃貴安,母妃邇來可好?”
“他自小就在紫蘭殿長大,我都算得上是他半個孃親了,他如勇敢不聽話,我一準整治他!”
黎紹的眼中有了笑意,腳步輕巧地走到長孫伯毅麵前:“這大熱天的,你如何坐在這裡?”
“是。”瞄了一眼衝他福身施禮的女孩兒,黎紹不動聲色地走到季貴妃的另一邊坐下。
清月這麼一說,黎紹就更胡塗了:“清月,如何了?”
長孫伯毅嫌費事地咋舌,可一見季貴妃瞪了眼,立即就上前扶著季貴妃的手。
長孫伯毅點點頭。
坐在季貴妃另一邊的林清河噗嗤一樂,又忙遮住嘴粉飾本身的失態。
“如何了?”季貴妃轉頭看向林清河,一臉猜疑。
季貴妃剜了長孫伯毅一眼:“你瞧見不就曉得了?過來扶我一把。”
“三郎,清河是第一次進宮,你去送送她吧。”
“哎呦我的少將軍!奴婢就曉得您在我們門口坐著一準是要把殿下帶走,還真叫奴婢給猜著了!”
黎紹抬眼看著天子,笑道:“兒臣冇有,兒臣說的可都是至心話。”
隆冬時節,隻在內裡站上一盞茶的時候就會渾身大汗,可剛從宮外返來的黎紹卻一身清爽地進了宣政殿。
白了黎紹一眼,天子又道:“你離京也有一段光陰了,你母妃整日向朕刺探你的動靜,彷彿朕會把你送進甚麼龍潭虎穴似的,你從速歸去紫蘭殿看看吧,看過你母妃再回延英殿歇著。”
“恩,我曉得了。”衝青琅擺擺手,黎紹便回身往紫蘭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