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紹偏頭躲過:“兒臣冇在裝胡塗,兒臣是真的不曉得父皇在說甚麼。”
他是三郎的父親,更是三郎的君主,非論產生了甚麼事情,三郎都不該對他那樣不敬。看模樣是他這些年太寵著三郎了,也該讓他認清本身的身份。
“你、你還敢跟朕裝胡塗?!”
“甚麼都不想要?”黎紹哂笑,“我本來的確是甚麼都不想要,但現在,我就是不想讓他過得舒坦了!你們快走吧,待會兒若父皇帶人來,你們就走不了了。”
看三郎神采安然,穿著整齊,額上連一滴汗都冇有,也不像是剛與人纏綿過的模樣……
黎征的眼神一沉,而後襬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黎紹:“三皇弟,皇兄一向感覺你是個誠懇本分的孩子,一貫靈巧,可皇兄冇想到你提及謊來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啊!我從你這兒分開再返來,前後也不過半個時候,你如何就能說出冇見過我如許的話來?父皇,這延英殿裡裡外外這麼多人,就算三皇弟冇見過兒臣,其彆人也該見過!”
被踹開的六順順勢就在地上趴了一會兒,見與黎征之間的間隔拉開了一些,才爬起來追上去,還假裝追不上的模樣:“大殿下,我們三殿下歇了,請大殿下他日再來吧!”
“殿下……”先穿好衣裳的男人從床上跳了下來,一臉擔憂地看著黎紹,“您真的不跟我們一起離京嗎?大殿下到了陛上麵前必定會誇大其詞,若惹得龍顏大怒,您……”
他信賴三郎不會騙他,也曉得征兒不敢騙他,那這件事就有些蹊蹺了……也許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
“奴婢拜見大殿下!大殿下您如何來了?”
黎紹解釋的聲音一向追著黎征跑,可寢室裡卻冇有一小我去追黎征,唯獨守在門口的六順跟在黎征的屁股前麵,卻慌鎮靜張的甚麼都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