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尤歌,還真是再一次超出了她的預感。
這如花的美人在前,如果換成個男人,怕是心都要被酥化了。可到了莫浮籮這裡卻隻是淡淡抬了抬眸,冷冷地吐出三個字:“莫浮籮。”
“好。”莫浮籮隻回了一個字,便從柳珺兒和伊澤兩人中間走了疇昔。冇走幾步又微微回了轉頭,收回的聲音帶出一片薄冷:“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這芙蓉花蜜但是好東西,一早拌著煮開晾溫的露水再配幾片花瓣飲下,王爺必然喜好。”說話間,不由掩嘴笑了笑。
李尤歌的模樣,如何看都是一個風騷王爺,可莫浮籮卻彷彿在他的眸子裡看出隱著的一道清冷。
“咳咳~”伊澤不自發地咳嗽了兩聲,抬手掩了掩嘴巴,忙道:“好了好了,出來吧!”
莫浮籮不由地放輕了腳步,一片花瓣在空中打了個璿兒落在她的肩上,抬起手謹慎地拿起,一陣花香悄悄鑽進手內心。
“小四,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劈麵的一個綠衣年紀稍長的美人倒是白了楚傾嫣一眼,嗔道:“你這是想讓我們王爺吃你指甲上掉的色彩嗎?”
李尤歌端坐在主位上,他的擺佈兩邊各坐了兩個女人。此中一個紅色衣裳的美人將一碟剝好的花生放到李尤歌麵前,緊跟著一笑:“王爺,你嚐嚐這個,這但是傾嫣親身剝的,你看人家的蔻丹都剝掉色了呢。”說著,將一對芊芊玉指朝李尤歌麵前晃了晃。
莫浮籮拿著黃色玉瓶的手悄悄撚了撚,感到瓶身的紋絡有些磨手。
“你來了。”李尤歌嘴角牽出一絲笑意,眸子朝著門口方向探過來,收回的就像一聲隨便的號召。
莫浮籮一聽,心下雖疑倒是不動聲色地將伊澤四周又看了個遍。隻見在伊澤身後,天井中心,正站著一個女人,手裡提著一個食盒,雖隻露了個背影卻還是聘婷婀娜。
果然,是一場好戲。
她無疑是很美的,與謁門裡的妖女蘇流荷分歧,她的美毫不妖豔卻如濃墨重彩。一舉一動都散著淡淡的香,一顰一笑都幾近要傾掉半個城。
“這個……”
“不知姐姐是?”柳珺兒微微暴露半邊粉唇,美眸看向莫浮籮,又是一聲嬌吟。
感遭到越走越近的柳珺兒,莫浮籮再次將視野移了疇昔。
莫浮籮記性一貫好,當時從崇山園門口出去走過的亭台樓宇、假山小徑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此番從雲秀樓出來,沿著一條巷子走到頭便到了一座巨大的假山前。
李尤歌的手裡正把玩著他的那塊平時掛在腰間的羊脂玉,還不忘伸開嘴來享用黃衣美人喂到嘴邊的粥。
莫浮籮嘴邊收回一絲輕笑,僵住的手動了動,向前一推,門便開了。
屋裡的氣象,完整能夠用美人環抱、緋色纏香來描述。
遠處的院子裡俄然傳來了一小聲驚呼,就見那抹婀娜背影轉了過來,下一刻便邁著藐小蓮步朝著莫浮籮走來。
“呀……”
“衍春閣如何走?”莫浮籮攔下了一個丫環打扮的人問道。
此時正值春末,多數梅花已開敗,大片大片的花瓣飄落在地,打眼看去,空空的枝丫、滿地的白粉色,風一吹,從地上捲起一簇又一簇的花浪。
莫浮籮腳下步子不由地加快,很快就閃入了那片梅林。
莫浮籮頓了一下,有些遊移,卻還是將食盒接了過來。
“誰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