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行一步。”
堂下世人全數大笑起來,那藍衣女人倒是寵辱不驚,還是一臉淡笑的端坐著:“這位公子的詩過分直白,聶藍還真是喜好不起來呢。”
嵐興的一席話刺中了鄭沅溪的軟肋,愣了愣便道:“歸副本日也無事,沅溪就陪諸位大人縱情好了。”
接下來又是幾篇聱牙佶屈的詩,聽的鄭沅溪好生的索然有趣。
聶藍不言,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鄭沅溪,那笑意裡,竟有些傷感,當然現在冇人重視到這些。
這時從人群裡走出一個身著白袍的公子,世人見那人走出全都倒吸了一口寒氣,此人雖是男人,但那仙顏竟已壓過了台上的聶藍,好一個翩翩公子哥兒!坐在樓上雅廂的鄭沅溪一見個男人,直接一口酒嗆在了喉嚨裡,身邊的嵐興趕緊幫她順氣。
鄭沅溪恍然失神,這才反應過來本身乾了甚麼,趕緊轉頭看向身邊的公主大人,顧裕縈埋著頭,看不清神情,讓鄭沅溪有些心慌。
“沅溪不敢,隻是剋日公事繁多,哪來嫌棄一說?現下在尚書省另有要事要辦,先行一步,待餘暇下來再向公主請罪。”
老鴇在這個時候扭著肥碩的腰身上了台,刹時也讓台下的男人們熄了火。
樓外是人隱士海,擠得連蒼蠅都飛不出去。
鄭沅溪那日失魂落魄的出了宮後,便回了駙馬府。雲仲遼請得了十萬精兵也回了北瞰,鄭沅溪每日隻是上朝下朝,去尚書省措置公文,埋頭到入夜纔回駙馬府,偶然候夜太深了,更是直接就在尚書省的書房裡睡了。鄭沅溪不敢讓本身餘暇下來,怕本身一旦得了安逸,顧裕縈那一言不發便分開的模樣會反覆的在本身的腦中,偶爾在進宮的時候遇見公主,也是立馬低了頭躲開,公主也來過駙馬府兩三次,全被本身以身材不適擋了歸去。
“沅溪已是聶藍女人的入幕之賓,良辰美景,莫要荒廢了。”顧裕縈第一次聽鄭沅溪叫本身的名字,心下有些高興,可又想起鄭沅溪現在已經是那聶藍的入幕之賓,不由好笑,本身獲得動靜說駙馬隨一眾大臣去了青樓,擔憂她酒醉敗了身份,趕緊換了一身男裝前來,誰料剛來便瞥見鄭沅溪和那聶藍一上一下的端倪傳情,好不蕭灑!憤怒之際便兀自走了出來,想要鄭沅溪知難而退,本身再找個來由推委了那聶藍,誰知她見到本身不知收斂,反而還站了起來,奪了這頭籌,嗬,真是好笑。
這日下了朝,鄭沅溪還是籌辦去尚書省措置公文,半路卻殺出了程咬金,這程咬金便是半月不見的長公主大人。
“鄙人也願奉拙詩一首,望莫見笑。”
此人,此人竟是顧裕縈!西衾最高貴的長公主,顧裕縈!
說完便埋著頭吃緊忙忙的跑了,顧裕縈看著那慌不擇路的鄭沅溪,心中有些沉悶,這些天來此人竟一次都冇有再找過本身,在宮中趕上卻就像見了鬼一樣拔腿就跑,好,你不找我我親身找你,顧裕縈放下身材去駙馬府找她,她卻稱病不見,實在令人憤恚!
世人都還處在現場“斷袖”的震驚中,冇有人重視到台上的聶藍,眸子裡已經蓄滿了哀思。
顧裕縈有些清冷而又動聽的聲音緩緩從嘴裡流出來,詩已讀完,世人皆醉。
鄭沅溪聽了這詩一口茶直接噴出,這…
“我和你一起走。”
一行人浩浩大蕩的去了那探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