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傳_第三十章 真假風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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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看著痛飲的世人,悠悠說道:“常言說予財而見其貪,予色而見其淫,予酒而見其性。這話公然是不假的,酒火線知人之真脾氣。想那霸王項羽一壺下肚,便lou出時倒黴兮騅不逝的怯懦;同是一壺酒,落進虞美人的腹中倒是慷慨赴死的斷交,造化弄人呐!”

“蘇相公,奴表情不佳……”

羅芊芊看李二的神采便知他不是那些經常浪蕩青樓的紈絝後輩,悄聲道:“小朋友莫做此等模樣,憑白的惹人笑話,放的開了,攬住我的腰,對,就是這般……”

“春娘,諸位美意也不能拂了,你歌舞一番吧。”

此語一處,世人笑的打跌,蘇軾到:“王獾郎酒後見性之言大讚,君看這在場喝酒之人,千姿百態,煞是風趣,人之脾氣一覽無餘。有穩坐釣台巋然不動者,便如師兄王獾郎;有胡言亂語指桑罵槐者,便是你司馬二郎了;更有那醉得拎不起來的把“豪傑的氣勢”在酒桌上演足了,麵子掙夠了,方纔相逢一笑泯恩仇。且不管他很多,現在獾郎與李公子出征期近,又是佳釀美人在前,我等且痛飲就是,“古來聖賢皆孤單,唯有飲者留其名”,欲留名的便痛快喝酒。”

蔣運之灌下一斛單料的黃米酒:“如此暢快,何不歌來?”

李二的清唱既不見金戈鐵馬的高亢,也冇有輕柔切切的委宛,歌聲中天然流lou出笑傲江湖清閒安閒的爽意,令人耳目一新。世人不由的以筷擊碗相和。

司馬光笑道:“昔劉曹二人青梅煮酒論豪傑,為豪傑本質,喝酒作詩皆氣勢澎湃,可吞日月。便是超脫輕巧如莊子者,去官隱居之時,一斛濁酒亦能賦出《清閒遊》的絕代詩篇。”

羅芊芊也趁了這酒彌耳熱之際,探手攬住李二的腰身:“李公子唱的甚妙,得了閒暇要霸王樓閒敘,奴奴當好生待公子。”

歌罷舞休,世人稱李二“噴鳳吐珠”,“遊夏莫讚”,讚羅芊芊“身比楊柳”“顏如雨潤”,李羅二人實在的風景一回。

唯獨李二身邊的霸王羅芊芊清幽閒適,細細品酒,一坐便如月掛柳梢,大有安逸安閒的神采不失端莊之儀態。而蘇軾身邊的才子春娘神采也有一層淡淡的虎魄樣色彩,以酸中帶甜的柔情看著蘇軾。在嘈嘈切切的場麵當中如同霧普通地漫了,垂垂裹包心湖,也有種矜矜持持的情懷。

蘇軾哈哈大笑:“詩仙地下有靈,知李公子如此的編排於他,必定跳出來罵你。”

再看那些美人佳妓也是腳步踉蹌,醉態濃厚,三五成群相互攙扶另有將倒之勢,但個個情感昂揚,有人領唱,數人大聲擁戴,憨態可掬,如入無人之境,喧鬨和放浪不亞於芳華少年。那份丟棄矜持迴歸本真的景象令人羨慕。

“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蘇軾稱心淋漓,高唱詩仙千古名句,疏暴風騷之態畢現,遂命人撤去了桌子,席地而坐,大喊“換大斛來!”

王安石沈括等人本是極其的鬆散,暢快豪飲之下也是抹去了高冠,披著頭對飲。

羅芊芊穿的是翠色的銀線小比甲,一襲水綠的長裙,旋身起舞。便直如風中飄柳水擺綠荷,映托了出水芙蓉普通的桃花麵,自有清爽的氣象。

李二天然聽出了羅芊芊的弦外之音,頓時麵赤如火,不知如何做答。

司馬光道:“陶淵明淺飲幾壺便醉,卻也醉的孤單清冷,唐時楊玉環醉後高臥,更是慵懶崇高。唯獨你蘇東坡喝幾斛便既笑且罵,現在把靴子也拖了,lou出一雙臭腳,人說你是疏暴風騷,我看是一酒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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