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乃是一國之君,萬民之宰。”
景元帝出了順義宮的大門,就乘上轎攆直奔午門而去,不幸的常福拖著圓滾滾的身材,一起小跑的跟在前麵,籌辦早晨多吃幾個饅頭多吃幾塊肉。
“你可知君無戲言?”
常福隻好苦著臉應了聲是,然後腳不沾地的又向宮門的方向跑去。
自從景元帝到來以後就一向保持著以頭觸地姿式的秦艽,聽到杓蘭這果斷明朗的話,忍不住眉心微跳,心頭突然一空。
杓蘭先道了一聲謝父皇,然後對著景元帝深深叩拜下去,語氣果斷的說道:“請父皇打消蘭兒和秦艽的指婚。”
景元帝深吸一口氣,對著常福叮嚀道:“你再去,帶上幾個力量大些的宮女,架也要將蘭兒給我架過來!”
杓蘭跪在地上,將額頭緊抵在手背上,是以那聲音聽在景元帝的耳朵內裡有些悶悶的,“父皇,請打消蘭兒和秦艽的指婚,女兒不想嫁給他。”
景元帝滿臉慈愛的看著杓蘭說道:“你這丫頭,從小到大父皇甚麼事冇有應允過你,你我父女間那裡用得著一個求字,有事直說就是。”
杓蘭抽抽鼻子,一雙紅紅的大眼睛看向景元帝,“父皇,蘭兒有一事相求,還望父皇應允。”
包紮傷口的紗布比剛受傷時少了很多,但還是很刺眼,景元帝在心中給秦艽記下第三筆以後,輕聲開口問道:“蘭兒,傷口還疼嗎?”
景元帝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既然曉得,為何你還要讓朕打消指婚?”
常福從速跪下請他息怒,然後,滿殿的宮女寺人們呼啦啦的都跪下了,低眉紮眼的大氣都不敢出。
景元帝的臉黑的都趕上那剛磨好的墨汁了,一甩袖子大踏步的向外走,常福伸手在額頭上抹了把汗,從速起家跟在了前麵。
那些宮女寺人們一聽,從速都起家散開了。
“嗯,無礙就好,無礙就好。”
“蘭兒,如果你真的因為這道指婚殞了命,那父皇也隻能殺掉秦艽給你陪葬。”
常福趕快深吸幾口氣順了順,然後毫不斷頓的說道:“是主子冇用,主子該死。但是皇上,蘭公主她拿著根簪子橫在頸間以死相逼,主子實在是冇有體例呀……”
韋貴妃倒是冇有下跪,反而起家拉住了景元帝的衣袖晃了晃,“皇上莫氣,蘭兒那脾氣皇上又不是不曉得,常福如何能夠勸得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