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艽緩慢的互換了一個眼神以後,夜風跟在一臉傲嬌的如藍身後,分開了堆棧。
如藍解下大包往桌子上一放,伸手拍了拍以後說道:“蘭兒mm,明天我是來向你道彆的。”
當時杓蘭隻要一歲多點,身材一向不是很好,嚴複便帶著含煙去香火暢旺的演福寺上香,祈求菩薩多多護佑自家孩兒。
現在終究看到杓蘭,如藍見她固然神采有些慘白,眼圈上麵也有些黑青,但精力還不錯的模樣,也垂垂的放下來心來。
到了堆棧大堂裡要出門的時候,恰好碰上了拎著幾包藥,一隻手背在身後的秦艽。就見如藍將眼睛向上一翻,錯身而過的時候用心狠狠的撞了秦艽一下。
可誰知連續好幾天,如藍每天來看杓蘭的時候,不是被墨言攔著就是被檸薌擋下,隻能看那緊閉的房門,直到明天,才被答應見到杓蘭的人。
杓蘭皺起兩道清秀的眉毛,不解的看著如藍,“清雲?他如何了?”
一聽到她的聲音,檸薌剛滿拿出定見帶著兜帽的輕浮大氅披在了杓蘭的身上。
“哼,他家裡來了信,說是他娘病了,要他回家去呢。”
如藍嚴厲的點頭,並用手比劃著說道:“是,我不但要出門,並且還要出遠門。”
得知她這個籌算,杓蘭問道:“你走了,嚴老伯可要如何辦?”
“道彆?姐姐你要出門嗎?”
可誰知幾天以後,夜風剛進尤溪村又被這如藍給碰了個正著,這下可好了,他當即就被如藍給黏上了,直言對他一見鐘情,此生非他不嫁。
可誰知,他在進城的第一天就碰到了牛皮糖性子的嚴如藍。
杓蘭將包紮的嚴嚴實實的雙手收進大氅內裡,然後向上拉了拉領口遮住脖子上那道劍痕,這才表示檸薌開門。
不料他們剛進寺廟的大門,趕上了一個從內裡向外走的老婦人,那老婦人在看到含煙的麵貌時,不知為何雙目落淚漣漣,並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心肝肉的大哭不止。
如藍擺擺手說道:“這你放心,我爹已經被外祖父接走照顧了,他家裡人那麼多,比我一小我照顧的要殷勤多了。”
是以,當皇上傳來密旨,嚴令他們撤出建寧城時,夜風第一個清算好承擔,踏上了返回皇城的路。
杓蘭想到夜風曾經說過,如藍的外祖父母並不是其母親的生身父母,而是那年在演福寺上香時,機遇偶合下結的乾親。
一聽杓蘭這麼問,如藍的嘴巴撅得更高了,“他隻是有親戚在建寧城內裡,他家,在千裡以外的皇城暄陽內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