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轉頭看向殿內,就見嚴如藍仍舊昏倒不醒,而夜風則在一旁盯著她看,四皇子杓昀則在另一旁緊盯著夜風看。
自從那次在建寧城內裡見暗三那各種蟲子出來咬人,杓蘭就做下病了,那就是每當她看到暗三的時候,總感受麵前的暗三不是人,而是一隻耀武揚威的可駭可駭大蟲子。
“你還敢犟嘴?”
夜風規端方矩的給杓昀叩首請罪道:“殿下恕罪,這都是部屬的至心話。”
“含煙啊,含煙......”
秦艽低頭看到她一臉偷吃到魚的貓樣,忍不住翹起嘴角,伸手在她的腰間一攬,足尖輕點,一下子就上了房頂。
暗三剛走,杓蘭剛來得及鬆口氣,暗五又來了,遞給秦艽一個綠色小竹筒。
杓昀冇有理睬幸災樂禍的暗三,而是先把背上的嚴如藍放在椅子上伸手擦汗,心說冇想到這丫頭看起來挺瘦,背起來卻那麼沉。
秦艽一邊說,一邊翻開竹筒取出內裡的紙條,讓杓蘭一起看。
杓蘭癟著嘴不說話,但臉上的神采表示的很清楚明白,那就是本公主不想走,想多留幾天。
逗弄小美和小俊一夜未眠的暗三看到自家主子返來,就從速迎了上來:“殿下你返來啦。”
杓蘭垮下肩膀說道:“如何辦,父皇讓我歸去呢。”
杜仲從速回禮道:“駙馬言重了,本日之事全由老夫當年一段孽緣而起,還望駙馬在殿上麵前多多美言。”
固然不明白他要做甚麼,杓蘭還是聽話的抱住了秦艽勁瘦的腰身,然後偷偷的在內心感慨好幸運好幸運。
暗三將小美和小俊一左一右的揣進懷裡,俄然間樂了起來,瞅著躲在秦艽身後隻剩下半個腦袋的杓蘭說道:“公主殿下,部屬的花花生了好幾隻小花花,毛乎乎的可標緻了,我送一隻給你養吧。”
秦艽伸手推在暗三的胸前,禁止他持續向前,皺眉道:“跟你說多公主最怕蟲子,你今後見了公首要躲的遠遠的,你小子將我的話都餵了蟲子是吧?”
“你要帶我去那裡?”
暗三的嘴巴撅到了最高,但麵對一張俊臉黑的如同硯台般嚴絲合縫的駙馬爺,隻好悻悻的轉成分開。
話剛說完,杓昀就脫手如電,一個手刀劈在了嚴如藍的脖子上,將她劈暈以後,抗在肩膀上就向外走。
秦艽耐煩的解釋說:“這竹筒上麵有祥雲暗紋,是皇上的標記,而綠色則是我的標記,若這竹筒是紅色的,則證明動靜時傳給四皇子殿下的。”
秦艽接過竹筒,對著杓蘭說道:“這是皇上傳來的動靜。”
固然西山行宮間隔皇城隻要百裡,但杓昀畢竟揹負著嚴如藍這麼大一小我,縱使體力再好,腳程再快,趕回行宮的時候天氣已經麻麻發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