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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地上屍身遍野，殘體斷肢到處可見，入眼儘是天國，讓人不忍直視，頭頂雖暖陽融融，卻如墜冰窟。

常宇悄悄走到屍身中間蹲下，見起家上刀口不下數十，但致命一擊，倒是穿透脖子的一支箭！他死的非常悲壯，臉部痛苦的扭曲，雙目不瞑。

“我常宇發誓，當儘滅賊子為你以及你的兄弟們報仇！”常宇顫抖著收回一聲低吼，伸手在他眼睛上一抹，然後起家對實在體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諸人眉頭一挑：“廠督的意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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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扭頭看了牛勇一眼：“你口中所謂的死傷無數或許在他那是如釋重負，說不定此時真悄悄感激我等呢”。

牛勇點頭，想想也是，闖賊調兵遣將苦戰整夜纔拿下的陣地，如何能夠容官兵再挖坑。

耍心機？嘿嘿嘿，鹿死誰手還不曉得呢，常宇嘲笑不語。

“黃來兒，累了”常宇淡淡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常宇雙目赤紅四下看了一圈，見大部都是賊軍和流民的屍身，並且多為中箭而死。

太子朱慈烺站在他身後也昂首看了看天空，這父子二人邇來除了起居外幾近形影不離，旁人乃至尚未認識到，僅皇後心知，這爺倆現在為了大明王朝，為了他朱家天下，擰成一股繩在用力。

而這統統都是常宇策劃實施，這小寺人能在太原竄改時勢麼？

禮畢，常宇長呼一口氣，轉頭看向正南賊軍大營。

“降兵和流民太多，他承擔太重，藉此一戰既能攻城下地，又可消減承擔，一舉兩得，不然他何必必然要打太原，早就帶著戰利回西安了，打下太原起碼要死掉半倍炮灰，又可得一城財產，打不下來，炮灰也死的差未幾了，他仍然能夠輕鬆回西安”常宇嘲笑道。

“廠督大人，賊軍大營從早上退兵以後一向安靜無動，過分非常！”牛勇南望半響扭頭問道。

常宇盔掛加身，在牛勇伴隨下，跨刀縱馬過了護城河至壕溝陣地邊立足瞭望。

身後諸人沉默不語，氛圍好似固結，吼怒而過的北風也似冰封，便連那些忙著收屍的後勤職員也放輕了行動。

山海關外清軍虎視眈眈，吳三桂到底要不要調入關？白旺在長江流域鬨的雞飛狗跳，西南張獻忠帶領的他的大西國有限公司正在第五次打擊四川，加上各地乾旱，鼠疫等天災，像數把利刃紮在崇禎心口，刀刀見血。

五裡壕溝被賊軍平了過半，僅餘二裡多，常宇一行人快速穿過完整地區進入曾一度被賊軍攻占的處所。

常宇上馬，跨刀而行，壕溝陣內稀有條橫道，狹小且曲折，僅做步兵而用，不適馬隊，一個不慎便會摔落壕溝被此中尖木紮個透心涼。

“大人，何不趁機變更聽手，把那些壕溝重新挖開？”牛勇望著那片被賊軍填平的壕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