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果實話題一轉,周遇吉便來了興趣,且臉上顯出可貴笑意:“賊潰十餘裡已過晉源,其狼狽不堪留下大量輜重,此戰算是打到闖賊的七寸上了,不死也是重傷,若不是將士怠倦不堪,末將追擊下去,或許有大收成”。
“廠督,這女子……”身側的屠元用力嚥了咽口水,卻被常宇一個冰冷的眼神嚇的噤聲,一向蠢蠢欲動的賈外熊等人也不敢再出聲。
“咱家先前曾說過,吊打總比追著打費事多了,這一次重創闖賊傷其筋骨,短時候內難以規複元氣”常宇朝正南望去,天空陰雲密佈,四下荒漠皆是官兵身影。
常宇一怔,隨即神采一清,先前官兵殺進賊營,遭到娘子軍的冒死抵當,但短短時候內便被攻破,隨即驅逐官兵的搏鬥,但一向未發明紅娘子蹤跡。
冇有糧草,如何行軍?
“卑職遵令”牛勇和王永魁目睹常宇如此暴怒,不敢怠慢,隨即傳下軍令。
常宇頓時笑了,撓了撓頭:“畢竟我們贏了不是!”
周遇吉擺擺手:“廠督大人足智多謀,英勇善戰,末將一來怕拖後腿,二來末將故意疾怕一個不慎複發英年早逝”。
當一女子被押到常宇跟前的時候,他是震驚的,這個看上去隻要二十七八的女子固然渾身血跡,頭髮混亂狼狽不堪,但難掩其絕色,這就是威名赫赫紅娘子!
而賊軍固然丟盔棄甲的逃竄而去,但他們沿途能夠掠襲彌補糧草,但這類事官兵卻不能學,不然與賊何異!
倒是個美人啊!牛勇和王永魁對視一眼,臉上暴露一種男人特有的笑意。
常宇對這些流民的數量和存亡並不感興趣,在營中行了不遠,看著一處燃燒大半的糧草堆中間躺著十餘女子屍身,他縱馬靠前,眉頭挑了一下。
戰役會令人喪失人道,就連常宇這短短光陰都變得嗜血,但光榮的是他還是保持點底線,這不知是流民還是女兵的女子哪怕是被亂刀砍死他都不眨眼,但若糟蹋,絕對不可。
呼喊聲正慘,是從一個破敗營房角傳來,幾個官兵正按住一個女子在停止功德,女子猖獗掙紮不過無濟於事,官兵的淫笑聲在哭喊聲遍及的營地中顯得並不高聳。
“不,廠督該報歉的是太原百姓,廠督如此妄為,莫非不知此中凶惡,一個不慎便即是拱手獻城,太原將毀於一旦啊!”周遇吉想想火氣立即就起來了。
而當他看到常宇後,臉上神態可謂五味陳雜,一時難以表述,是該憤恚,還是該鎮靜……終究他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周遇吉眉頭一皺,隨即墮入深思,他彷彿也認識到了甚麼,常宇說的冇錯,一番苦戰下來,官兵折損也很多,除了兵力消減外,武備,糧草等都已經到了匱空邊沿,彆的不說,僅糧草此時都岌岌可危,太原城中那點糧食除了供應軍糧外,另有太原周邊十餘州縣的災黎數萬張嘴。
以是他無言以對,無從辯駁。
哈哈哈,常宇縱聲大笑:“總兵大人是非要咱家低個頭認個錯就是了,也罷,咱家有違軍令在先在此就像周總兵道個歉”。
正南賊軍大營早已付與一炬,殘垣斷壁,餘火不熄,橫七豎八到處可見賊軍屍身,常宇驅馬入營,神采冰冷四下掃視,不見一絲暖意。
“傳令下去凡有奸騙之事,皆可殺!”本督若聞一列,誓殺爾等!目睹幾個官兵被拖走,常宇心頭肝火不減,扭頭朝牛勇和王永魁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