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鐘悠悠響起,常宇翻身而起,見窗外已見白,雖睡得太晚,身上有傷,卻也精力抖擻,剛要洗漱,卻見春祥一臉疲色倉促出去,見他起來先是一怔,隨即咧嘴笑了:“招了!”
“侯爺,您這免死鐵券是當年成祖爺賜給第一代陽武侯薛祿的吧”這時俄然出去一人,倒是高文采。
“太子不在場?”
“水太深,大魚也藏得深呢”春祥感喟,又問道:“他二人有免死鐵券護身,便是天子也殺不了他們吧”。
常宇腳下不斷:“說”。
李若圭哦了一聲,麵無神采的看著薛濂,特彆是他懷裡抱著的那塊鐵券,心中也是嘲笑不已,薛濂其人行事乖張,好事做儘,之前是跟魏忠賢扛大旗的,魏垮台後他收斂很多,看上去處處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模樣,實則如何誰又曉得。
“太子昨晚不在,若在也不至於亂成那樣”方三心不足悸。
薛濂一臉死灰,怔在本地。
“入宮”常宇用了握了握拳。
“哦,那常公公便去忙吧,下官這也要回衙門去”。史可法道彆。
“先不說免死鐵券,二人身份高貴,豈是隨便能用刑的,需叨教皇爺方可,以是在天亮之前儘量攻心詐取,實在嘴硬等明兒叨教皇爺後再用刑不遲”說著微微一歎:“本覺得此次能拿一條大魚,誰知還是馬前卒……”
彆的一間防備森嚴的牢房內,陽武侯薛濂望著外邊端坐的李若圭,神采凝重:“本侯一貫深居簡出和督主無冤無仇,怎會做行刺之事,何人栽贓於我,可否讓其過來對證,或可否請督主來見,本侯與督主曾有幾麵之緣,他當信得過本侯”。
常宇嘿嘿一笑:“為何要殺他們?這時候的勳貴不似洪武爺那會有威脅性,為了朱家江山萬代便是自食其言打腫臉也要殺掉,而現在的勳貴都是混吃等死,無所作為,又何必落人把柄非要殺了呢”。
常宇大步流星迎了上去,目不斜視,朝臣中人認出他的便開端指指導點,低聲竊語,他卻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一副目中無人之態。
常宇一驚:“他們刺殺你,難不成績算了?難道太便宜他們了!”
常宇還了他個白眼:“我有病啊,拿本身的命設局!”
“他已經招了,薛侯爺我們聊聊?”高文采一臉陰冷。
嘖嘖嘖,常宇砸吧嘴脫了外套,坐在床邊,春祥向前幫他查抄傷勢敷藥。
“鄙人東廠貼刑官”高文采聳聳肩,看了他懷中那物微微一笑道:“太祖所賜的都一定護的住,隻是不知這成祖所賜分量多少”
“打鬥,昨兒襄城伯和武清侯保舉的選手對判罰不滿,然後引發群毆,場麵混亂不已,若非在堆棧外集訓的宮字營立即衝出去保持次序,結果不堪啊!”
常宇嗯了一聲,冇時候理睬他,回身朝東華門走去,方三小跑著跟上:“廠公,昨兒草欄場出亂子了”。
見李若圭不答話隻是盯著他懷中的鐵券看,薛濂挺了挺胸膛,一臉高傲:“這免死鐵券……”
“那又如何,咱又不是現在殺了他,免死鐵券免死但揍他一頓總冇事吧”。
“咱家正有事找尚書大人,待回邊去兵部尋您”。常宇輕聲道,史可法臉上出現一絲迷惑。
春祥隨即恍悟,這麼好的機遇崇禎必然會藉機做筆大買賣,圖謀不軌刺殺內臣,實屬當斬,但是你有免死鐵券,但極刑雖免,活罪難逃,拿錢贖人是免不了的,如許一來又可搞一大筆錢,還可冠冕堂皇的全了祖宗的麵子,看,我老朱家言而有信,說鐵券能免死就能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