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要……”粗暴男人剛要開口,身邊一人突道:“孫老邁,你看有人出來了”。
“咦,你如何曉得俺們是闖王部下”孫姓頭子中間有人開口問道。
“滿地雪,輕易暴露陳跡如何埋伏,隻能智取了”常宇心中已經有了主張,但還在思慮如何能做的天衣無縫。
“你可有主張?”常宇反問!
終究來了,終究見麵了,站在堡牆上的常宇望著南邊越來越近的賊兵,雙拳緊握,穿越至此終究和正規的賊兵見麵了,想想就有些衝動。
孫姓頭子順著一看,果見堡門大開,有五六人騎馬快速奔馳而來,轉眼便到了麵前上馬,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畢恭畢敬一臉腆笑:“敢問高朋但是闖王部下”。
出了範家大院,翻身上馬,直奔正街朝南策馬奔去。
程明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來:“此法雖好,但萬一賊子圍而不攻,把我等困在此地如何是好”
“哦,那是小少爺一早從平遙趕來,將軍您曉得的俺們範家家大業大,小少爺出行侍從很多”
賊軍三百餘人由南而來,火線是三十四個馬隊,居中一人長相粗暴,身批皮甲,三十多歲擺佈的中年男人,此時正和部下談笑。
“銀子裝的如何?”常宇問道。
常宇點頭,對程明的定見非常認同:“以是說要智取,冒充範家仆人,逞強於他們,引其入堡,暴起殺之”。
幾人剛到南門,程明已經從堡牆上跑了下來,臉上有嚴峻之色:“廠督大人,該當如何?”
“此計可行”程明略一深思點頭。
“正在搬運,不敷三車”一車可承一千斤,也就是一萬兩銀子,那也就是不敷三萬兩。
“大……將軍,將軍”常宇尚未走出院子,吳孟明便追到身邊,低聲問道:“事成以後範家父子……”
常宇點頭:“賊軍善戰,加上被派往此地訛銀絕對是闖賊旗下的某支主力,乃至精銳,爾等卻少經曆,其次他雖大部步兵,卻一定少弓箭,且我等連夜奔襲,人疲馬乏,賊軍又數倍於我,硬抗絕無能夠,再者,我們雖能安閒後撤,但是銀車呢?怕不及十裡便被追上”
“那……”程明也懵了!“那起碼能夠阻一下,說不定唐統領關頭時候趕來……”
真是隻認錢的慫貨蠢貨,常宇暗罵,但卻不得不安撫他:“咱家把你的部下全留下,你隻需看住範永魁和他爹範明,彆人就不敢有異動,另有那些仆人此時被集合關押在一偏院裡,冇人敢抵擋,更冇人曉得外邊甚麼環境,也冇人曉得我等實在身份你怕個求!”
“可知唐破天此時那邊?”常宇又問,唐破天的三百府軍衛為後盾,但他們單騎行軍,被常宇遠遠甩在後邊。
額,諸人立即反應過來了,總不能範家仆人說著一口京電影,便是傻子也知不對。
“俺家老爺昨兒聽聞闖王不菲吹灰之力拿下介休城後,便道不日將有高朋上門,著俺們候著呢”不消說這個一口山西口音的粗漢便是錦衣的探子。
“大哥如何辦,我們硬抗麼?還是埋伏?”春祥有些衝動,不知是鎮靜還是嚴峻。
想想常宇也是暗幸,真是虎口奪食,哪怕晚來一步恐湯都喝不到了,不過此時彷彿情勢也不是那麼悲觀,剛端起碗,人家就來奪食了!
此時範家堡內,幾無身影,隻要幾個錦衣衛拎刀來回巡查,至於堡渾家早被嚴令不得出戶,不然殺無赦,現在都在暗自祈求這些賊人彆遭孽哪敢違令做露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