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冇坐相,吃冇吃樣,今後的改。”
“九階的符籙我近乎都能繪出,現在有了八階的附錄之術,改把目光轉向八階了。”路冬陽直接將九階那幾頁隔過,翻開八階符籙之術,重新到尾埋頭參悟。
“師父在飯桌上等著呢,我們一同疇昔吧。”德平在前邊帶路,路冬陽緊跟而上。
“今後這就是我的家了,這麼多年了,終究能有個穩定的修身之所了。”路冬陽出一聲感慨,飄零多少年了,一貫都是居無定所,天大地大卻無覺得家。
一道道的疑問,將路冬陽的心再度拉入那無儘的深淵當中,路冬陽倒也不做掙紮,統統隨心,愈陷愈深。直到一道沉寂已久的聲音將其拉回實際。
悲兮、歎兮、樂兮、泣兮;
“返來了?出去轉了一圈,對獨秀峰的感受如何?”玄行見二人出去,展開雙眼,輕聲問道。
路冗長、道無涯;
“如何回事?不該該啊?”一貫對繪製符籙有信心的他倍受打擊,抓耳撓腮,卻也找不到那裡出錯了。
吃完飯,路冬陽來到房中,隻見這房間雖小,裝潢簡樸,但是桌椅板凳一應俱全,德平為他打掃的也很潔淨,被子整齊疊放,桌上不見一粒灰塵。
路冬陽吟詩收筆,成果倒是出乎料想,冇有繪製出設想中的藍品符籙,也不是最次的黃品符籙,符紙直接報廢。
人生下來是為何?又為何生下來?
“八階符籙之術冇有九階那般駁雜,數來數去,也隻就五道法門,天雷破符、大水符、鎮妖符、金剛符、火球符。天雷破率先放下,我身上的五雷符還很多,先從大水符研討起吧。”
“天可逆,命可改,人可活,對了,以姍還在等著我呢,我怎能就此沉湎?人本來就不是為了本身而活,任憑麵前門路盤曲崎嶇,都冇法反對我重生以姍的心。”路冬陽驀地從巨石上站起來,掃了一眼那石碑,就此拜彆。
“斷天涯,名字起得倒是很霸氣。”
隻因心中那一口浩然之氣而活?
“莫非之前的體例都是弊端的?”路冬陽聽了霸天的一番話,心中不由產生疑問,終究將符籙大全翻到九階符籙那篇,從參悟。
何為存亡?何為情仇?
敢逆天否?不。能改命否?不。
“弟子隻是隨便轉轉,感受還行吧。”桌麵上的碗筷早已備好,路冬陽倒也不客氣,徑直坐下。
“好短長,隻不過是隨便摸一下,竟然將我手指劃破。”路冬陽大驚,從速後退一步,不敢再向前超越。
“隻要氣力到了,天可逆,命可改,人可活,命與天齊,運比天高。何樂而不為?”霸天的聲音幽幽傳來。
人到底為甚麼而活著?腳下的路又在何方?
路冬陽在崖邊一塊巨石上,盤膝而坐,目視遠方,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表情,腦中回想著之前的各種過往。
“符籙之道,本就非你想想的那麼簡樸,若不然這天下間都成了符籙大師,你覺得吟詩、作個對,就能百百中,繪製出藍品符籙嗎?”霸天的聲音再次傳入路冬陽耳中,這不但讓路冬陽墮入深思當中。
出世、訂婚、家破、人亡、緣起、緣滅、求道、拜師……一幕幕呈現在他的腦海中。路冬陽固然幼年,但是大家間的悲歡聚散、酸甜苦辣一一嚐盡。回想著這些過往,路冬陽此時竟然有些蒼茫。
天不成逆,命不成改,生與死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