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心頭微鬆，言辭卻更誠心了，“郎君，我已探知梁二與何人勾搭，隻要確實，便可擒之。以他誘那梁二折返，到時糧船還是我們的。”

“怎會？是我魯莽了，該先行與你籌議纔是，”杜五勾了勾嘴角，心知即便幾番解釋，早前他緊追糧船一事，還是在徐九內心留下了陳跡。

仲六低低歎了聲，悔怨本身早該勸郎君分開。

但現在的題目是，他冇有錢。

他承認，柳福兒所說有理，邊關失守，與徐家並無好處，如果能夠他也情願給這一船糧食。

“也隻能如許了，”司空八郎苦笑。

“杜郎君，這隻怕不太好吧，”穀大冇有動，隻陪笑說道。

徐九道：“外頭風冷，五郎擦乾頭髮再去不遲。”

徐九睨了眼穀大，道：“你跟著一塊去，探瞭然返來報我。”

杜五道：“郎君，此時他梁家兵力在北，屬地空虛，我徐家倒是兵強馬壯，全無後顧之憂，我篤定梁二不會與此時跟我徐家反目。以是步步緊隨，”他道：“是想借勢，迫他暴露馬腳，藉此保全郎君，也能保糧船不失。”

杜五冷冷看他背影，苗條的指節攥得發白。

徐九吸了口氣，俯身將杜五攙起，道：“船上拘禁的日子實在難過，我一時失態，五郎可會怪我？”

徐九端倪一凜，暴露些煞氣，“五郎既然肯定，又何必甚麼證據，把人抓來就是。”

穀大應諾，輕步退去。

“未曾，除開那日他來扣問，本日但是我與他見的第二麵。”

徐九抿了嘴，唇齒之間彷彿又出現那日的血腥氣。

保護拱手，帶著其彆人與阜頭登舟遠去。

若他白手而歸，阿孃的臉麵該往哪兒放？

杜五道：“從打那日起，杜五就已決計把命交與郎君，平生護佑郎君擺佈，為郎君披荊斬棘，非論何人擋與之前，我毫不後退半步。”

至於柳大所言的突厥南下，自有叔伯兄弟應對，與他無乾。

杜五拱手，接了巾帕，轉去內裡。

杜五磨了磨牙，側目看穀大，道：“你去以郎君之名與世家子中探聽，司空八郎與誰非常交好。”

“郎君，”杜五雙膝跪地，道：“郎君可還記得你我幼時歃血所喝之酒？”

“不成能，”杜五兩手背與身後，擺佈踱了幾圈，道：“你們，立即去新都，傳聞司空家在那邊有座彆院，去那再行探聽。”

很久，他悄悄一笑，回身回屋。

想想一早預感的柳福兒，品品桀驁靈敏的杜五，司空八郎深覺，本身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