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還遊移不定,內心還想要再給梁二補上一刀。
但他那裡是自小就在刀光箭影裡求生的梁二敵手,兩個回合不到就已顯出頹勢。
杜五撐著雕欄,笑得前仰後合。
接著,柳福兒用力一扯,將他架在肩頭,一個側轉,鄒大便在空中畫個弧線,跌倒在地。
鮮血跟著他的落下,簌簌落在一層和二層的船麵上。
其他馬隊倉猝拉住他,連聲安慰。
柳福兒恰好握實刀柄,她連翻幾個滾地龍,在雕欄前追上三人。
全四便將她扶回艙室。
“小六,不可,”鄒三趕快扯住他。
“參軍,”柳福兒大怒。
周小六歎了口氣,來到船舷邊。
柳福兒倉猝歪過甚看上方,鄒三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
“參軍,”鄭三那裡肯依,忙要上來。
梁二瞄了眼他手裡的刀,朝下襬了擺手。
杜五對勁一笑,道:“參軍不但勇猛還很善解人意。”
小六抬眼,卻隻看到杜五半側著身,可愛的笑。
何如她此時已手腳痠軟,儘力幾次也還是不成。
周小六望了眼樓上,做出畏水的模樣,道:“杜郎君,可否容我們放下一疾行舟?”
鄒大手裡的佩刀噹啷一聲便落在地上。
杜五這般,就是要讓他們都死呢。
他搖點頭,隻能笨拙的爬到船舷上,放手往下跳。
柳福兒陰冷的盯著他,手悄悄摸上鄒大不慎落下的佩刀。
柳福兒將梁二推開一點,如工緻狸貓從梁二腋窩處鑽出,在杜五揮刀看來之前,滾到他腳前。
柳福兒看他一眼,撐著空中想要起家。
馬隊裡老是跟著周小六的全四謹慎湊來。
柳福兒笑著讚了句不錯。
杜五一勾嘴角,“參軍這麼快就忘了?”
“我說下去,”梁二眉頭一皺,怒聲喝道。
穀林將傷口完整捆好,才道:“傷口太大,藥底子上不上去,隻能先止血。”
鮮血從傷處汩汩留下,快速洇濕麻布,柳福兒急道:“藥呢,不消上藥嗎?”
目睹他挽救被捆縛的兄長,杜五正提起地上的佩刀過來,柳福兒用極力量將梁二推開些。
就在他籌辦折返,也不知是誰手鬆了,鄭三重心冇能找準,一個手滑,掉進水裡。
杜五冇推測柳福兒竟然耍起了惡棍,他趔趄了下,很快站穩,再度砍去。
梁家世人先是一怔,很快瞭然他的意義,鄭三滿臉怒容。
全四又扶她去隔壁。
就在他籌辦將刀架好之時,柳福兒一把鉗住他手腕,一翻一捏。
杜五深恨柳福兒剛纔的行動讓他先機全失,他當即竄改方向,直劈柳福兒的背脊。
杜五悠哉的晃到雕欄邊,見周小六等人公然已經退到船麵上,便道:“你們參軍說了,下去,冇聽懂嗎?”
他道:“隻要挺疇昔,就好說了。”
感遭到杜五的殺機,柳福兒一咬牙,雙手緊抱他腳踝,以肩膀為支撐,想要將他扳倒。
梁家的馬隊們並冇錯過這場交兵,見梁二占了上風,便號召會水的救人,餘下的則衝上來幫手。
周小六偷偷瞄了眼上麵,柳福兒趕快抓緊機遇表示。
鄒三見勸不動杜五,便跟兄長使了個色彩,兩兄弟一左一右夾起杜五就往最靠近水麵的雕欄奔去。
一聲重物落水的撲通聲響起,鄭三崩潰的撲倒船舷邊,邊喊周小六的名字,邊跨過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