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並冇有拿到陶家的帖子,是借了徐氏的名號才進的大門。但是高門宴請多以職位排席,徐朱氏便被攔下了。
林氏含笑聽了一會兒便插言道:“子易還跟大爺學了騎術,剛還說過幾天去馬場的時候要求大爺把福娘也帶上。”
“看在你家乖孫的份上,我都懶得與你這個老東西耍花槍。”
提及大孫女,蕭氏也不由會心一笑。剛巧陶心邑也眉眼彎彎的看了過來,還對著她擺了擺白白嫩嫩的小胖手,讓蕭氏看的眼熱非常。
連陶晏然那死老頭子也不會同意的。
徐氏是世襲罔替的靖平侯府的當家夫人,天然入得由朱氏親身相陪的花廳,徐朱氏出嫁隨夫,不過是個五品惱人,花廳裡底子冇有她坐的處所。
一杯酒喝的滿心難過,蕭氏正要叫身邊執壺的小丫頭把酒撤下去,給她換一壺花蜜來,便有傳話的小丫頭走到她身邊小聲稟報,說二夫人到了。
即便和離再嫁、被孃家人蕭瑟,徐朱氏骨子裡另有點公門貴女的傲氣,不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販子惡妻普通大聲叫喚,又受不住陶家仆婦的指指導點,隻能抱恨走了。丈夫徐茂叮嚀過的事情天然也冇有辦成。
就算有傳聞說陶曾兩家不睦,但是人家到底是姻親,那份親厚不是外人比得了的,焉知曾二夫人來得遲了不是兩家說好的?誰也不想胡說話招人厭。
“母親。”徐氏屈膝福身,彷彿還想再說些甚麼,蕭氏卻已經用眼神表示她儘快落座,徐氏也就順服的垂首坐在了婆母身邊。
犬戎進犯烈威關,靖平侯曾瑉胞弟、四品將軍曾磊領右路軍反守為攻,直入犬戎要地。
林氏在做月子,便隻在床上對蕭氏行了一禮,養在府裡的陶子易倒是第一次見到蕭氏等人,須得慎重拜見。早就對他的樣貌有所耳聞的蕭氏由衷的讚了聲好孩子,與始終麵色安靜的徐氏都給了符合身份的見麵禮。
感慨完了,朱氏還不忘逗逗外孫女:“福娘是感覺外祖母親,還是感覺祖母親?”
朱氏曉得,蕭氏是想把福娘接歸去了。起碼是不想接下來這個年也過的跟客歲似的,福娘隻在靖平侯府祭拜了先人父母就走。
大丫頭枇杷一出去回話,說前頭的官客們都已經看過了大哥兒、世子問要不要把哥兒送過來,正端著盅黃酒含笑聽小輩阿諛的蕭氏便忍不住瞧了目炫廳門口。
但是福娘也是她們陶家高低的心肝寶貝,如何能等閒送歸去享福?前次歸去過年就被曾老二的女兒搶了隻木馬,上前次歸去還差點在春季熱感冒,讓她如何能放心?
枇杷打小跟在朱氏身邊服侍,天然是一點就透,屈膝一禮後小碎步退了下去。
遵循攔她的仆婦的意義,她堂堂太後的親侄女隻能屈尊跟一群不入流的小官宦女眷擠在一處,連清遠侯夫人的麵兒都見不到。
蕭氏還拉著陶子易多問了幾句課業,諸如讀了甚麼書、可曾習字等等,陶子易都恭敬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