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他看到!這個認知讓寧安立即轉過身背對著人群,頭壓得低低的。
他愛著的、恨著的人,也都去了該去的處所。
傅大娘看向烏黑的冷巷,說道:“這小崽子準是去喝酒了,轉頭叫你爹好好揍他一頓。”複又牽起寧安的手向屋裡走去,“不消管他,早些去歇息,明早還要出攤子呢。”
寧玉的朋友被擁堵的人群推了出去,衝撞了跟在儀仗隊最後的衛隊,那衛隊長不分青紅皂白一刀劈下,幸得寧玉眼疾手快一掌將刀身震出兩三米遠,他的朋友隻是被砍傷胳膊,性命無虞。
本來本日武班子放的早,寧玉與班子裡幾個相處較好的學徒一道去喝酒。
傅大娘走過來,見寧安一臉笑容,隻當他是又馳念親人了,伸手撫平他的眉頭,“小小年紀的,不要老是皺著眉頭。”傅大娘說完沉默了一會,像是下了甚麼決計,“如果你不肯意頂著彆人的名字度日,便去衙門改過來……實在我內心曉得安兒是回不來了……卻苦了你替他喊娘……”
周身像是過電般顫抖不已。
就像景天說的那樣“這統統都是一個局,而你,不過是局中的餌。”
徹夜冇有月光,暗中將統統都吞噬了。
睡個好覺,把不高興的事全忘記,明天還要出攤子呢,寧安如是想。
風淡雲輕。
“發甚麼呆呢?”被慈愛暖和的聲音打斷了思路,寧安方纔發覺天氣已不早了。
“這傅寧玉打的是王爺的衛隊,就是對王爺不敬,王爺府的衛隊長說了直接下獄。”這個長得得像大馬猴一樣的官差一口一個王爺喊著,好似多說幾遍都能沾點王爺的貴氣,也涓滴不粉飾劈麵前這個文弱墨客的鄙夷,“窮酸秀才,有跟大爺叨叨的工夫,不如趁早多弄點錢。爺可不包管你哥哥能不能在牢裡熬的過明天。”
後半夜裡武班子來了人,說寧玉當街毆打官差被衙門的人帶走了,吃緊地要家裡湊銀子去贖人。
舞文弄墨寧玉不可,但是這武鬥,他寧玉還冇怕過誰。三個回合下來,寧玉三戰三勝。那衛隊長自誇武功高深,恨寧玉讓他在部下人麵前丟了臉麵,肝火中燒,但是打不過寧玉,直好拿寧玉受了傷的朋友出氣。護友心切,寧玉這才手重了些,將那衛隊長打傷,將官府的人引了來。
路上碰到景王爺的儀仗隊,陣容浩大的驅逐步隊占有了大部分的路麵,路兩旁的官兵凶神惡煞地將人群向內擠壓,留出寬廣的街道。
寧安不成置信地看著跨坐在高頭大頓時的俊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