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倒在襤褸稻草裡的人,蓬頭垢麵,渾身高低都是血淋淋的鞭痕,右腳腳腕處的傷痕更是觸目驚心,整條腿耷拉在身材一側,極其奇特。寧安和寧遠下認識地看了一眼對方,從對方眼裡的驚奇中纔敢肯定這個就是昨日還活力興旺的大哥。
“敢問差爺,多少錢能贖回我家兄長?”
見寧玉身邊稻草微微動了下,寧安曉得他並未完整昏倒似是,還是有些認識,冒死地喚他:“大哥,大哥你醒醒!大哥,不能睡啊!”
“你……”聽他放肆,寧安更是火大,正欲怒罵。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製止了他的打動。
麵對著惡權勢的剝削逼迫,她再也不是阿誰不成一世的渾丫頭,而是任人宰割的淺顯百姓。
不消半晌寧安便撤銷了這個動機。
一旁的大馬猴不滿道:“爺帶你們來算開恩了,彆他媽的瞎嚷嚷,細心爺把你也關出來!”
淺顯人家一年的破鈔不過二兩銀子,讓他們上哪去籌集這麼一大筆錢啊?寧安不由想到曾經的繁華餬口,何時將二十兩銀子放在心上,可眼下,戔戔二十兩竟讓他如此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