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點點頭。
這暗格是當初買下宅子就有的,她一向冇跟爹孃說,偷偷留著,有甚寶貝玩意都放在裡頭,想著彆人必定是找不著的。
她想的很清楚,這件事情要隻是玉蘭眼饞鋪子上的金飾順走的,事情也好處理,從玉蘭手中拿回鐲子就好。可眼下的環境,那鐲子在田月桐手中,她們不成能私闖民宅,有了田月桐的介懷,這事情不再是伯府三女人傾慕虛榮順走鋪子裡的金飾,變成了被人教唆,畢竟鐲子但是在田家的。
她曉得薑家有個會花絲鑲嵌技術的匠娘,再詳細問問,玉蘭也是一概不知,大抵前些日子玉蘭不知從那裡得了動靜,曉得那匠孃的住處,還偷偷的流露給她聽了。
玉蘭去看坐在榻上的玉珠,她穿戴打扮都是上等,那般安閒,和她的名字一樣,如珠似玉,這纔是真正被嬌養出來的女兒家,她捏著拳,內心頭那股子妒意如何都下不去,內心頭的話也就脫口而出,“憑甚麼玉珠甚麼都是好的,頭上戴著的也是幾百兩銀子一顆的大珍珠,穿的上好綾羅綢緞,我卻甚麼都冇有,帶的金飾也是她挑剩下不要的!”
老太太嘲笑,“當初購置鋪子的時候還不知是否贏利,幾個太太們拿了嫁奩去典當,湊出銀子才把鋪子購置下來,這賺的銀子也是她們該得的,你姨娘可給了銀子?甚麼錢力都不出,就想著分銀兩,哪有這麼美的事兒。”
老太太坐在紫檀鑲理石靠背椅,神采不虞,將黃銅柺杖往地上重重一頓,“還不給我跪下,薑玉蘭,你可知你犯了甚麼錯。”
田月桐的確是田氏的侄女,是田氏大哥田福家的小女兒,田家做金飾謀生的,這個贏利,田月桐自小也被家裡嬌養著,可田家的充足也是有限,每月能給零花給她購置的衣裳金飾都是有限的,能有二三十兩都算不錯。
這下薑玉蘭辯白不出,隻掩麵抽泣,老太太怒道,“你還不快說,那鐲子在那裡!那是珠玉閣明兒的頭彩,如果拿不出去,我連著府中女人們的麵子都顧不得,直接捉你去官府!甘草,白芨!你們上去搜身,看看鐲子可在她身上。”
“不是的,不是的……”玉蘭哭道,“是她鼓動我的,我前幾日找四mm借那根珍珠釵子,四mm分歧意,我便跟田月桐抱怨幾句,她,她說四mm過分度,同為姐妹連個金飾都不肯意借,問我家不是有個鋪子嗎,說去看看……”
薑玉蘭哭的更加悲傷,“她,她是田記金飾家的女兒,半年前去集市上偶爾熟諳到的,一來二往就成了閨友。”
她交友到玉蘭也是偶然,最後才知這個是伯府的三女人,再如何也是世家庶出,官家蜜斯,她便阿諛著玉蘭,玉蘭嘴碎,甚麼都同她講。玉蘭也偶爾誇耀的領她去珠玉閣看看裡頭的珍寶金飾。
玉珠問道,“玉蘭,你可真的肯定田月桐是田記金飾鋪家的女兒?是城東還是城西那家的?”她記得陳大廉家的是在城東。
她聽了後留了個心眼,想著她們田家跟國公府也算是親戚乾係,憑甚不能把匠娘皋牢過來,讓她為田家做事,她們田家但是跟國公府有乾係的。
從玉蘭手中騙走鐲子後,她躲在房間燃著油燈研討好一會兒,外頭她娘催了好幾道,她才把東西用綢子包幾層放在一個小匣子裡,跪在床底翻開地上的一個小暗格,把東西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