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冇說完,傅毅洺便一抬手。
葛老三既然這麼情願當出頭鳥,他就成全了他一回,讓人把巴刀寨血洗了一番,除了三十多個老弱婦孺以外,其他人幾近全都殺了,最後隻剩了這幾十個,帶到了青崗寨門前來,讓內裡的人曉得,巴刀寨確切已經完了,連寨主都被他們綁來了。
青崗寨上實在亂了一陣,但正如傅毅洺所說,他並不管範宗如何安撫那些寨眾,隻要最後的成果。
但他自跟唐芙結婚以來, 還從未和她分開過, 加上唐芙又是頭一次來蜀中, 他怕她在這裡住不慣,就想歸去看一看,看一眼就走,趕在天亮前再回到青峰山。
他時候未幾,在唐芙床邊坐了一會,見她睡得沉穩, 並冇有因為初來乍到而有甚麼不適, 便又輕手重腳地從視窗分開了, 彷彿本身從未返來過普通。
青崗寨裡的小嘍囉不認得這些人,但有個小頭子卻一眼認出這恰是他們安排到霧峰寨裡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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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毅洺內心暖洋洋的,洗潔淨手, 將食盒裡的飯菜謹慎翼翼地端了出來, 吃的盤乾碗淨,一點冇剩,這纔去沐浴換衣, 聞了聞身上肯定冇甚麼血腥氣以後才翻窗進入唐芙房中。
這些人仗著本身對地形的熟諳,摸清了傅毅洺安營的處所,先是聲東擊西做出要帶人從另一條路逃竄的模樣,然後再趁追兵都去圍堵,營地看管虧弱的時候一鼓作氣衝了出來,拚著一條命不要也要砍下傅毅洺的腦袋。
“你們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就要拿其他九千多人的性命做賭注!脫手前又可曾問過他們願不肯意?可曾想過你們若到手了,他們的退路又在那裡?”
那人咬牙:“不降!本日不拿到你這狗官的……”
範宗:“……”
“我範某自認這些年對得起他,能做的都做了,他非要自尋死路攔都攔不住,我有甚麼體例?”
傅毅洺嘖了一聲,將飄落到麵前的一縷碎髮拂開:“我就隨口一問,不消答覆的這麼當真。”
曹萬屠固然綁了彭寨主的老母親,但也曉得那小我一根筋,骨子裡怕是不肯和他同流合汙,就以他們範圍太小為由,硬逼著他們招攬新人,然後私底下派了幾個本身的人疇昔。
誰知等為首幾人衝進營帳,卻發明內裡空無一人,這才驚呼被騙,但為時已晚,內裡已經被傅毅洺帶人團團圍住,一波羽箭射來,這些悍匪死傷大半。
傅毅洺肯定那些人都死光了,這才轉頭對範宗道:“本日多謝二當家了,你放心,這些人的行動我不會算到青崗寨其彆人身上,讓他們踏結結實接管朝廷招安,隻要不本身跑到我麵前來作死,我普通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大當產業初讓人幫我醫治過斷腿,讓我不至落下殘疾,我感激他,以是留在青崗寨數年,哪怕對他的諸多做法並不認同,也未曾想過要分開這裡。”
又過了一日,寨子裡的人隔著老遠來數那些人頭有冇有變多的時候,發明人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十個活人。
葛老三:“……”
範宗騎在頓時,沉著臉道:“就是為了自家兄弟,以是我纔不能任由你們肆意妄為!”
老天爺或許聽到了他的聲音,這雷打的越來越響,一個接著一個。
有人看到跟在傅毅洺身邊的範宗,一口牙都幾乎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