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說嘛,瞧瞧你們兩個的衣物就曉得你們定然連我們養春堂最便宜的消暑丹都買不了。”說到這兒,那放肆的伴計又狠狠地看了孟湘幾眼,暴露一個不懷美意的笑容來,“如果這位小娘子去那窠子裡轉一圈,那你看病的錢指定是有了。”
可還冇有等她做出甚麼來,那人便輕聲道:“彆動。”而後,他的一雙苗條的手指如穿花胡蝶般飛舞在佩玉上,手指一纏一繞,很快就將她的衣帶解了下來,兩根手指順著衣帶滑落下來,在玉筍般的手指映托下彷彿她穿的不是粗布衣衫,而是絲滑的綾羅綢緞。
她側身躲過他這一禮,低頭淒苦道:“本就是費事人,怨不得彆人能夠隨便欺辱。”
陽光拉長了他的背影,卻更加顯得他身形孤傲,寧折不彎。
一想到此處,他整小我都酥了,連手上那把灑金川扇兒都快拿不住了。
那伴計見著那扇兒,神采便是一白,顫著聲音硬著頭皮道:“東……店主。”
“哎哎,看看這牌匾。”他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這裡可不是甚麼人都能出去的,快滾!”他就像是轟狗似的,特不耐地轟著他們。
孟湘半捂著臉,卻遮不住那旖旎豔光,她素手重翻將耳邊的碎髮撩到了耳後,直把他滿腔的肝火撩的無影無蹤了。
但見那庾大官人第一目睹著孟湘便像是丟了魂兒普通,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人家看,那扇子不住在兩手間搓弄,就彷彿搓的是人家小娘子的小手兒一樣,眼瞅著自家這伴計竟然也想介入天仙兒似的娘子,這那裡能行!庾大官人扯了扯衣服,便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去豪傑救美了。
她拉住自家兒子的手,扭頭道:“我們走吧。”
孟湘無法,“你這孩子如何這麼多心眼兒啊。”
那庾蘭舟還是頭也冇回,可那伴計卻嚇得瑟瑟顫栗,也顧不得擋路的孟扶蘇,連滾帶爬地就往養春堂裡鑽。
孟湘抬開端,大聲道:“所謂醫者父母心,你們就是如此對待前來問診之人嗎?何況,你安知我們無錢問診?”她舉頭挺胸,又麵貌昳麗,猛地就煞了那伴計一下,再等他們掠過他身邊往裡走的時候,那伴計才俄然覺悟過來,忙去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