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沉默一陣後，調了個頭。

他輕嗤：“雲錦未曾動你一根手指頭，矯情甚麼？”

“是我矯情，”卓明月的眼底一寸寸的冷下去，大抵是一而再承吃驚嚇，叫她反而惡向膽邊生，“我奉求你，去睡彆的女人行不可，彆再折磨我了。”

靠近絕望之際，她彷彿看到一道苗條的身影向她走來，男人衣袍上的五爪金龍騰雲駕霧。

他不能做出強取豪奪的事來。

但是，她安靜的說：“我出不去，你告訴下吧，給我放行。”

可她那一聲聲夢語，一聲聲皇上，喊得火急又巴望。

卓明月沉沉道：“隨便吧，我累了，要殺便殺吧。”

“是將軍叫我出去的。”

他的眼神裡有滔天怒意，彷彿她一個字答得不對，就會被活活掐死。

“您不能出去。”

“不會是白白放過的，她服了合歡散是究竟，清風自會猜忌，很快會對她落空興趣的。”

“我……”

而救她的，是他。

“你在喊誰？”

乍然一聽，有幾分事理。

還不是乖乖返來了？他也冇錯，是她做夢都想著彆人，他不成能一點脾氣都冇有。

段雲錦心有不滿，卻不能對著天子發脾氣。

“你如何會喊皇上？”宴清風捏著她下頷，看著她慘白的臉，逼問道，“夢見了甚麼？”

見人返來，宴清風傲嬌的翻了個身，麵朝裡不去看她，等著女子來跟他報歉，奉迎他。

掂動手中酒杯，卻總想起那雙緊揪著他衣衿的皓潔如雪的一雙素手。

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更讓宴清民風極。

段以珩看了眼本身的手，鬼使神差的問梁王：“父皇當年獎飾八皇叔王妃的仙顏，厥後如何？”

“女人，您不能出去。”

恐怕他收回這話，卓明月立即起家穿衣，在他諦視之下，簡樸盤了髮髻就排闥而出。

救救我。

如何恰好是清風的女人？

天降之喜。

又夢到在那間配房中，有人鹵莽撕扯她的衣服，她和身上之人就像兩端力量差異的野獸，而她薄弱的力量抵擋隻是徒勞，很快，她敗下陣來，任由欺辱。

彷彿再添一點力道，她的脖子就斷了。

宴清風眼裡的陰霾並未消減半分。

“那是！”

卓明月笑出了眼淚。

梁王嘿嘿道：“莫說是王妃了，這普天之下任何一個女人，隻要皇上想，便是皇上的，管她是誰的妻誰的妾！”

是她日日夜夜擺脫不掉的人，是她咬碎了屈辱彎著脊梁奉迎的人，是他……

“……是嗎？”

梁王正在喝酒賞舞，懷裡還摟了個美人，漫不經心的答道：“八皇叔連夜將王妃送入皇宮獻給父皇，當夜侍寢，後被封為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