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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妙摸摸他的頭,“辛苦你了。”
隔著氤氳的熱氣,薑妙聽到他說:“肖府不是你該去的處所。”
鼻腔裡充滿著她沐浴過後身上殘留香肥皂的暗香,在如許沉寂無聲的夜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含混。
冇聽到薑妙退出去的聲音,他又昂首看來,“另有事?”
肖徹將書籍擱在一旁,端起黑釉盞抿了口茶,俄然開口,“傅世子想讓你去他府上,這事你如何看?”
薑妙不敢再看,垂下眼睫,悄悄吸了口氣纔出聲道:“前次的事,多謝廠公脫手相救。”
院裡蒔植了幾株西府海棠,開得明豔動聽,他坐在花樹下,手裡捧著本書,身上不再是讓人望而生畏的禦賜蟒袍,換了件天青色繡水波紋的直裰。
打仗過幾次,薑妙早就風俗了這小我的惜字如金,她道:“那我去烹茶了。”
隔天一早,薑妙掐著時候起,籌辦好洗漱器具端到東院時,肖徹剛起,身上僅穿戴米紅色的中衣,與昨夜的冷峻疏離有所分歧,現在的他長髮垂下,眼角眉梢透著一股子剛睡醒的惺忪慵懶。
小安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哎……不是說隻明天早晨嗎?”
薑妙把茶盤放到他麵前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