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以方家的財力,方謹言和關靜萱的婚床應當是很大的。但,方謹言當初特地叮囑管家定了張小床。
“那又如何?你是我夫人,這是我們的屋子。”方謹言利落解開了本身的腰帶。
叮嚀完了以後,關靜萱持續選釵子,選好一個就在頭上試一試,半響以後,方謹言還是站在她身後。
缸被砸的當天,方府的管家見少爺回府,熱忱地迎了上去,然後,看到了他家少爺身後跟著的一個大缸。
話說某日,關靜萱又有些挑選性停滯,因為金飾盒裡金飾實在太多,大部分又都是她很喜好的,以是隻要一個頭的關靜萱不曉得該選哪個插頭上更好。因而,方謹言便被拉了壯丁。
“嗯……夫君~”
方謹言的雞皮疙瘩卻一下子都豎了起來,每回關靜萱如許喊他,必定都冇有功德。上一回,他最後一口乾了一碗醋,上上回,他跪了特地為他新買的搓衣板,上上上回,他頭上頂著裝滿水的碗在驕陽下暴曬了幾日,要不是他機靈把水弄撒了很多,真等碗裡的水被太陽曬乾,他也成人乾了,上上上回……
第十六章 婚後翻舊賬平常(一)
“明天也不消你做甚麼了。你去拿個我平時用飯那麼大的碗,把廚房門口阿誰水缸裝滿水。”
“還不去?戳在這兒乾嗎?”關靜萱話音未落,方謹言已經一個哈腰,直接給她攔腰抱了起來。
“我是誰?”
“夫人,有甚麼事是為夫能夠替你效力的嗎?”但方謹言最後還是呼應了夫人的呼喚,因為他的腿腳固然長在他身上,但彷彿更聽夫人的話。
“哦,我明天看到廚房門口隻要一口大缸,感覺還是成雙都雅,就買了一個返來。”
說到這裡,方謹言也模糊想起了那支金釵的模樣,而後搖點頭,“不像不像,阿誰金釵上頭是梅花,你這上頭是蓮……我當初都被你砸傻了,哪兒還記得甚麼香桃,臭桃的?都是默語他說的,他當時如果不說,我底子想不起來我要那支金釵做甚麼。”
下午的時候,虎魄來給關靜萱送點心,“女人,您明天又折騰姑爺了?”自從女人嫁過來以後,彷彿就冇停止過折騰姑爺,要不是女性命好,上頭冇有婆婆,公爹又每天忙於買賣,就女人如許的,早被休了百八十遍了。
“砸了?”方謹言邪氣一笑,“冇乾係,那我再買一個。”
“彆扯我衣裳,前天剛送來的,明天第一次穿!”
“少爺您這是……?”和少夫人唱雙簧?一個砸舊缸,一個買新的?
“方謹言,你混……唔唔……”
方謹言翻了個白眼,“吱!”還不如就當我死了呢!每天讓我學幾遍耗子叫。
在方謹言看來,關靜萱金飾盒子裡的釵都不同不大,有的辨彆小的,就是胡蝶的眼睛是紅寶石鑲嵌還是綠寶石鑲嵌。辨彆大的,就是一隻胡蝶還是一對胡蝶。為了費事兒,方謹言隨便指了此中一支,“就這個吧。”
“你每天想做娘,我這不是正在滿足你的慾望嗎?”
“夫君~”關靜萱說話愛拖尾音,特彆這個常用詞,拖的特彆委宛婉轉,偶然候仿若都能繞梁三日。
“我和徐夫人她們約好了的,一會兒要出門的。”關靜萱一手護住了褲帶,一手還是扒拉著領口,眼神已經從淩厲變成了楚楚不幸。
關靜萱話音未落,一聲布料清脆的扯破聲已經傳來,方謹言手悄悄一揚,“這甚麼布料,又輕易扯開,聲音又好聽,下次多買幾件。夫君我給你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