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緣指節清楚，指間剛毅有力，力道得宜，按下時分毫不差，對穴位非常熟諳。

有女人驚呼：“窗戶上有鳥也在聽曲子！”

陳緣被纏得鬨心，加上比來又吃飽了飯，腿腳即將不受節製，要給醉酒男狠狠來上一腳。

陳緣摸索著出鳳鳴樓大門，公然被護院攔下，她以笑容粉飾難堪：“我想去看看遊船。”

花街依河而建，客人們還可與樓中女人相約泛舟湖上，秉燭夜談。

“應當是我。”

“陳女人琴藝超然，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青樓裡的女人最是不幸，男人們貪歡逐樂後，留下她們一身病痛，去看大夫時，還要受儘調侃戲謔。

陳緣冇有理睬說她的那些女人，欣然答道：“好啊。”

“琴藝這類東西可作為女人們的立品之本，要想習得更好的曲目，也該給些財帛纔是。”

“是啊，紅媽媽最不喜女人健碩，如何會收下她？”

“我想看看花船如何運作，好早點為紅娘想到贏利的體例。”

她不但幫著看病，還會為冇錢買藥的女人想體例尋來買藥錢。

“你這是在皋牢民氣？”

“陳緣，緣起之緣。”

“那不可，玉女人爺玩不得，這個丫頭爺還能玩不得？！”

“大……爺？”心中想著‘去你大爺’，嘴上還是客氣些，“我陪不了您，您本身喝吧。”

“紅媽媽，我也是情勢所迫，想給那些買不起藥的女人求些買藥錢罷了。”

雖還冇想到體例為紅娘贏利，但紅娘傳聞了她琴藝了得的事，答應她教誨女人們操琴。

女人們對她群情紛繁，玉肌涼冇甚麼反應，神情還是淡淡的：“你看了這麼久，是想操琴嗎？”

“這位女人看起來粗手粗腳，定然不會操琴。”

“不可。”

“看起來像是梟？”

“聽媽媽說樓裡新來了位女人，就是你嗎？”玉肌涼見到張生人臉問。

紅娘敲了她的手心：“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指教不敢當，能夠相互切磋，大師不消客氣，喚我阿緣就好。”

玉肌涼在一片喧華聲中，問：“敢問女人姓名？”

“不可。”

陳緣從小跟在父切身邊，遍讀醫書，在樓中為女人們免費看診，樓中凡是有難言之隱的女人都會找她。

玉肌涼在鳳鳴樓職位極高，客人們大多不敢猖獗。她順勢將陳緣拉到身後，欠身：“大爺玩得縱情，我們姐妹二人就不作陪了。”

“行吧，聽女人們說你的按摩是一絕，給我嚐嚐。”

陳緣感覺這護院真是不近情麵：“不可不可，就不能多說幾個字。”

紅娘被她按得直叫疼，問要不要停下時，又命她持續，按完彷彿換了身筋骨，通體鎮靜。

白日裡玉肌涼未施粉黛，穿戴淡雅，已在一眾女人中脫穎而出。

“她這般身形，客人們會喜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