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不甘逞強地回了一句:“畢竟子昱身子嬌弱,使不上多少力量,我總得主動一點才行。”
微微一笑:“如果想,蘇珩哥哥能夠滿足你這個小小的慾望。”
他指著冊頁上的三字,語氣帶著點匪夷所思:“合著我喝了一早晨的醋,滿是子虛烏有?”
逼仄的空間裡,潮濕的氛圍中,二人體溫漸升漸高,就連呼吸也更加短促。
蘇珩垂眸看向她發頂,不由發笑:“這麼說,又想和我算賬?”
許知意笑了笑:“那你就是信賴我說的話了?”
蘇珩驚奇地看向身側的藍衣女子,卻見她就如許悄悄地盤弄著桌上的燈芯,眉眼波瀾不驚。
她話還冇說完,手便被蘇珩按了下來。
許是清幽的梨花感染了世俗的萬種風情,現在正在嬌媚地顫抖著。
待雙唇濡濕,他彷彿已經不滿足於這類淺嘗輒止的交換。
“不但王老夫人、王夫人、王檸檸、明月、乃至王文卓……他們光是對付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也得心力交瘁。”
蘇珩靠近,目光落在她的唇瓣。
親著親著,冷不防腳絆到床腳,直往邊上倒。
自從離了汴都,二人連略微密切一點的事也冇多做。
“十三先生他說冇空。”蘇珩道,“不過你夫君倒是能夠幫你,說來聽聽。”
“我想和我夫君生一個孩子。”
許知意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
窗外夜幕低垂,細雨綿綿,打得枝葉簌簌作響。
“我夫君天下第一好!”
許知意凝神思考了半晌。
蘇珩愣了一下,正欲開口又聞聲她含笑的聲聲響起。
說她算計他也罷,說她無私也罷……
“我看也不像呀!”許知意推了推他的手臂,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摟著他的腰身。
許知意撇了撇嘴:“不都一樣嗎?”
“何況你還欠我一個嘉獎。如果不美意義開口,那就由我開口好了。”
默了好一會,纔像是做好決定,垂眸看向她:“阿蕤彆鬨……”
許知意愣住,目光落在他笑意儘斂的麵上,俄然噗嗤一笑:“你都在想些甚麼?”
誘得他想親一口。
隨後拍了拍臉,笑著道:“我夫君如何這麼帥!”
想著想著,不由又看向身側站著之人,想到那猙獰的刀疤,眉眼染上一抹難過。
班駁的光影落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卻將他的五官映照得更加溫和。
他一邊把玩一邊漫不經心腸說:“我身子嬌弱?使不上多少力量?阿蕤膽量真大,連這個也敢調侃了……”
話音剛落,鬆開了雙手,舉起三根手指頭:“若我本日所言非虛,我……”
有人持筆端坐於桌前,拂袖寫下兩行字。
如果他們有一個孩子,他便會更加謹慎,更加謹慎一些。
隻是不知牽牛織女的這一次相逢會成績如何的一段嘉話……
他輕柔地、纏綿地、又不捨地咀嚼著,彷彿在嗅著春日花香,在飲著甜美果漿,在賞著浮嵐暖翠……
隻聽他聲音有些慍怒:“彆胡說。”
報酬財死,鳥為食亡,確切是個致命的缺點。
任蘇珩再多加推拒,也磨不過許知意的死纏爛打。
硬生生將他逼至床邊。
下一秒,他嘴角微微輕勾,將她的外衫一一褪去。
才緩緩道:“你本日和王檸檸眉來眼去,還送她香膏,我都冇和你計算。”
熱唇落在她的眉心、臉頰、柔唇、最後吻在她的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