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天涯模糊亮起了幾顆星,一輪彎月喧鬨地吊掛於其間,傾瀉下些許光輝。
他望著門外飛揚的雪花,正欲邁步分開之際,回顧:“如果認床,夜晚睡不好,大可叮嚀秦嬤嬤熬碗安神茶。”
一旁的秋橘想要開口,卻被許知意嚴厲的神情製止住了。
一襲淺藍色衣裳,腰間束著的白玉腰封把它的全部身型都完美地勾畫出來。寬肩窄腰,長身鶴立,一襲烏髮更是垂順而下。
門口的蘇珩並未拜彆,聞聲說話嘴角不由有些微微上揚。
秋橘點頭:“夫人剛返來有些疲累,眼下已睡著。我不忍心吵醒她,就冇掌燈了。”
蘇珩又用心調侃:“想不想吃炙羊肉、烤蹄花、百花雞、火焰蝦……”
“夫人肚子都叫了,得從速起來用膳。”秋橘催促。
“你也吃。”蘇珩禮尚來往,往許知意的碗裡夾了一塊。
本就冇用飯,眼下又受寒,得從速吃點熱湯暖暖身子才成,卻不料竟還這般慢吞吞的,他真的頭疼。
這麼晚去哪了?難不成去見那幾個長得不錯的陌生男人?
蘇珩聞聲,走到她麵前,高低瞅了兩眼:“受寒了?”
好巧不巧,劈麵的蘇珩也看上了那一塊誘人的肉。
待她吃完後,才如有發覺地想起了甚麼。握著筷子的手僵在原地幾秒,未曾轉動分毫。
夜已深,北風垂垂變得肅殺,氛圍中模糊異化著些許潮濕的氣味。
許知意的體質本就比凡人要更衰弱些,好不輕易才調度得比之前好了一點。又因為前幾天凍了幾個時候,本日又受凍了,眼下是嚴峻了。